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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余尘的道(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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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公子还在笑,笑得谦逊有礼,神态温文儒雅。

“余尘兄,你刚才真的吓到我了,我以为等不到药效起作用,就会丧命于此,但是你在落云镇教过我如何拖延时间,你看,我成功了。”

蛮开山终于察觉到不对头,巨斧劈砍而下,被那双枯瘦如柴的手格挡住,一股很强大的力道将开山推出去,身体砸在乱草堆中。

蛮开山看了着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斧头,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虚门境的元力虽不算很强,对付他普通的蛮力是很足够的,开山这才想起来,他毕竟是虚门境啊,一路表现的文弱都是装的,枯黄消瘦的身形很难让人生出防范的意识。

若再仔细回忆,便会发现庄公子一路很多言行都在向三人默默传达着“他很弱”的意思。

爬高坡,他是最先叫累的一个。

行山路,没走几步就气喘吁吁。

见官兵,隔着很远就表现得很害怕。

甚至在脱离商队跳马车的时候,他落地时都显得很痛楚吃力。

二十几日朝夕相处,任谁都会把他当成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会和修仙者想到一处。

余尘平静开口道:“我也想问,曲寒哪里得罪你了。”

“哪里得罪?阿强也没得罪我,他还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兄。那个酒楼掌柜也没得罪我,每年到庄家宅院都要夸我数句。还有很多被我悄悄杀死的人,他们都没得罪我,只是害死了我爹,所以我要他们都死!”

庄公子的声音慢慢变得很尖利,笑得五官大开,有些像快要发疯的妇人,又有些像性格叛逆的孩童在面对爹娘责骂时发出来的厉声反驳。

“曲寒得罪我?他哪里得罪我?若说有,就是没能利落的除掉你,浪费我很多的时间!”庄公子抬起袖子,抹了抹眼角溢出的泪水,努力让声音变得更平静些。

“是你要杀我……你是要杀我?”余尘说出两句很相近的话,但是两个截然不同的问题。

原来雇曲寒杀余尘的人是他。

原来他要杀的人不是曲寒,而是余尘。

三人均想不到,他的仇恨是冲着余尘来的,就连曲寒也认为庄公子要杀的人是自己。

“我很喜欢你们的表情,余尘兄,你真的浪费了我很多时间,一会儿我会砍下你的双腿,丢到很远的地方,我相信山里应该有很多野兽,说不定还有灵兽。”庄公子左脚踩着蛮开山的手腕,把巨斧抢在手里,对余尘说道,“或者,你有更好的提议,我们可以探讨一下。”

“为什么?”余尘问道。

“因为我喜欢啊。”庄公子掂了掂斧头,淡然道。

“为什么是我?我不记得见过你。”

“我也没有见过你啊,但我知道你叫余尘,那就够了。”

“娘的,你要是敢动大师傅,老子活剐了你!”蛮开山怒吼道。

曲寒闭着眼,右手不知何时伸到身后,在草地上探寻着什么,动作很轻。

余尘的右手,也不易察觉伸到身后,也在探寻着什么,动作也很轻。“不要叫了,这里根本就没有路,更没有人,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有用的。”庄公子摇摇头,对蛮开山缓缓说着,如私塾先生在教诲学生,又像书生要轻辱姑娘。

“我很仔细的查看过了,这里的草分五种植物,枝干都很脆,最硬的也和芦苇杆子差不多。”庄公子自言自语道。

曲寒和余尘的右手同时顿在身后,停止摸寻,本以为能找一根勉强当作武器的事物,也被庄公子看穿。

停在这里休息,也是他提前预知或者故意引导的?余尘如是想着,又自嘲一笑,看来自己的心神被对方所震撼,开始胡思乱想,疑神疑鬼起来。

“你是不是在想,这是我安排好的?然后又觉得不可能?”庄公子对余尘说道,“是不是又在想,我很可怕?”

余尘张了张嘴唇,震撼无言,庄公子的预料,竟比他脑中反应还快,他的确正生出如此念头,就被庄公子同时说了出来。

将人的思想也算的如此精准,他的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甚至比催眠、读心之类的功法更加恐怖。

余尘心神难守,一股深深的乏力感从心底升腾而起,每当遇到此类情况,他都会强守心神,然后深思万卷书,忆书中万千大道,就会变得很专注,很坚强。

万事终离不开一个道字,不管什么道,是正是邪,均是道,大道就是理,不管有理没理,终究是理。

任何人任何举动,都有一定的道理,至少在做这件事情的人看来,是有一定原因的,原因都是道理,每个人心中都有不一样的道理。

这些道理中,被世人所不容的,叫不讲道理,无理;被世人所认可的,正义的,叫大道,至理。

余尘为救数十位师兄师姐,不自量力战雏凤,是他的道理,他想这么做。

白灵愿意用灵力延续他的生命,也是道理,因为它想有人带它离开深渊。

师傅疯道人给他起名,不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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