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可怕的人(1 / 2)
庄公子不再以说书的方式讲故事,而是平静的讲着他回乡后的经历。
他本名叫庄孝孜,听起来很像庄孝子,因家境和自小读书的缘故,所有人都叫他庄公子,是尊称,但这次回乡,一切都变了。
他去皇城这段时间,庄夫人病故,临终前只交代先不要通过书信告知庄公子,不让他分心,专心考试。
过了段时间,不知哪里传出的流言,说庄公子在路途中遇到了强盗土匪,已丧命在赶考途中,回不来了,得闻此讯,庄老爷虽不相信,苦等了数月后也终于接受现实。
一年之内,庄家连办两场丧事,儿子赶考数月,也没有一封书信寄回,再加上闻此噩耗,庄老爷哪能承受得了啊。辞了仆人丫鬟之后,庄老爷上吊而去。
庄家大宅本该被官府查收,但在许多亲戚的争取下,得以保留,理由是庄公子生死未知,指不定没死,哪天回来了呢?
庄公子回来了,就在那些亲戚变卖庄宅后的第二天,分了银钱的庄家亲戚每家凑出一些给了庄公子,共计两千四百两白银。
庄家整座大宅就值两千四百两?庄公子很清楚亲戚悲伤下还掩饰着其他东西,但什么也没说,冷漠的抱起桌案上的一叠散乱的银票,数也没数,走出门外。
门外有条大黄狗,体型很大,看着威猛,这条狗曾是庄家的护院狗,庄老夫人年岁高了,时常牵着这条狗在院落中绕圈散步。
“我还要它。”庄公子在门外停驻片刻,转身对里面的亲戚说。
“给你,它本来就是你的。”亲戚摇头叹息,沉浸在悲伤中,嘴里还兀自念叨着死去的庄老爷,好惨好冤之类的话。
庄公子牵着大黄狗行走在大街上,耳畔听着冷言冷语,大部分都是出于对庄老爷的同情,骂他不孝,奶奶尸骨未寒要上皇城赶考,母亲病故也不回乡披麻戴孝,庄老爷上吊自尽全是因为他。
前不久,镇民个个希望庄公子安然无恙的回镇,而现在,个个巴不得他真正被强盗打死。
路边很多贩果的摊位,阿梨姑娘看到了那条狗,然后看到庄公子。
“我以为你死了。”同岁的阿梨脸上带着惊喜。
“庄家没了,婚约自然也没了。”庄公子冷漠道。
“你没死就好,婚约不重要,我就是喜欢你。”阿梨拉着他的手臂,开心的摇着。
“你还愿意嫁给我?”庄公子道。
“当然!”阿梨肯定道。
庄公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用力紧抱阿梨的腰,头枕在阿梨的头顶,用力的哭,哭了很久就走了,还是一个人,一条狗。
他如行尸走肉飘荡在落云镇,一直不曾离开,阿梨找过他很多次,问过很多为什么,但庄公子很坚持悔婚,直到后来阿梨再也没来找过他,就算偶尔见到,也只把他当成一个买果的普通客人。
庄公子这个称呼变成一种嘲讽,时间久了,很多人都叫他“装疯子”,他认真回应:“我不是装疯,是真疯。”
他真的疯了,让人恐惧的疯。
面馆的阿强偏厨有一次狠狠骂过他,没过几天阿强被掌柜辞退,自己开了家面馆,没几天就倒闭,再到镇上的小商会谋了份差事,又因丢货赔得倾家荡产,再过不久,阿强跳井自杀!他坐在井口,恶毒无比地尖叫:庄公子,我就算做了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庄公子做了什么,没人知道,但本来很幸福美满生活的阿强,在破口大骂庄公子的之后三个月,如霉魔附体,最终跳井身亡。
还有一位李掌柜,在百花巷寻花问柳,被自家媳妇揪回了酒楼,本就一肚子怒火的李掌柜看到厨房偏厨庄公子切的冬瓜片很细小,很不满意,大发雷霆道,“冬瓜不耐煮,切这么小你让客人怎么吃”,李掌柜想表达的意思是这样,其中夹杂了很多难听的脏话。
没过多久,李掌柜惨死家中,被自家媳妇剁成碎肉,他家媳妇也被官府叛问斩。
自此,庄公子成了落云镇的一个诅咒,没有哪家铺子敢收他当伙计,摆摊做生意也没谁光顾,甚至隔着很远都绕着走,生怕染了脏东西。
他却偏偏不走,死皮赖脸的生活在落云镇。
镇民一提及庄公子这个名字,就不自觉联想到另外一些不吉利的词语:妖邪,死亡。
几年下来,这个名字成了镇里的禁忌,无人再提,只有些胆大的妇人会用来吓唬哭闹的小孩儿,又吓着孩子,更吓着自己。
……
……
“讲完了?”蛮开山说道。
“完了,难道这段戏文不够精彩吗?”庄公子期待问道。
“精彩个屁,庄公子就是你,你就是庄公子,你是在炫耀还是吓唬我们!”蛮开山只觉后心发凉,为了壮胆,嗓门更加粗大,说道,“莫跟老子谈些妖鬼邪神的东西,快说到底你为啥要杀曲寒。”
“我有说过要杀曲寒吗?”庄公子无辜道。
“少装蒜!信不信老子一斧头劈了你。”
蛮开山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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