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宾王咏大鹅(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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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小政心累地叹口气,觉得自己又养鹅又要照顾阿耶的情绪,他可真不容易啊。

第二日,骆宾王果然准时到了秦王府同他一起上学。

而与此同时,李世民也给嬴小政带来了两个差不多同龄的学伴。

一个是七岁的房遗直,是房玄龄家的长子,一个是五岁的杜荷,杜如晦家的小儿子。

三人一鹅很快就在院子里见了面,就连大鹅都嘎嘎两声表示礼貌招呼。

房遗直和杜荷之前听父亲讲过嬴小政和他家大鹅的事,因此得知这只大鹅要同他们一起上课,也不太过惊奇,反而还觉得有趣。

房遗直还有些好笑地摸了摸鹅脑袋说:

“有这大鹅作陪,想来上学也多了几分乐趣呢。”

杜荷则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很快就不满地看向骆宾王,叉着腰质问道:

“骆宾王,我怎么没听过京城还有个骆家?

喂,你爹是谁呀?家里是做什么的?”

猝不及防被问到家世,骆宾王有些脸红,但很快还是端正地将自己的来历说了。

房遗直没什么表示,但杜荷却很是不悦,直接说道:

“什么?你一个区区地方县令之子,凭什么要和我们还有小郎君一起读书?”

杜家、房家虽比不上五姓七望的顶级世家,但也是有名的姓氏,这山东骆氏又算个什么?

只这一个不屑的眼神,就已经将六岁的骆宾王钉在原地。他满脸涨红,心中憋着一股子闷气,几乎想直接转身就走。

这些权贵之子瞧不上他,可又岂知以他的才学和傲气,还瞧不上这些资质平平却占了好前程的世家子弟!

然而,就在他想要离开时,他又突然想到了叔父跟他说的话:

“宾王啊,就算你才学再好、天赋再高,只凭科举和才华,怕是很难在朝堂上有所建树。

因此无论是求学还是前途,这对你而言,都是绝无仅有的机会!”

骆宾王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说道:

“我是家世不显,但若是家世显达,才学却还比不过我,岂不更令人发笑?”

杜荷一听就要炸了,嬴小政这时就说道:

“确实如此。读书求学应该以才华论高下才是。

昨日我听到宾王的《咏鹅》,觉得他的才学连很多大人都不如,便是我将他拉来做我学伴的。”

说着,嬴小政便将昨日的《咏鹅》诗背了一遍。

而同时,李世民也正和房玄龄、杜如晦说完了话,三人与陆德明此时走进院中,便听到了这首诗,顿时都很是震惊,目光齐齐看向了骆宾王。

六岁的孩童竟然能做出这样好的诗句来?!

有这样的才学,未来定是栋梁之材啊!

见到阿耶来了,嬴小政上前拉了拉阿耶的袖子,随后很是诚实地说道:

“阿耶,你平日在宫宴上也会做些诗句,可是政儿却觉得你做了那么多诗,还不如人家六岁的骆宾王做的好呢。”

【嘎嘎!就是就是!】

大鹅因为这首《咏鹅》,也十分偏颇地点头赞同。

李世民:………

这小崽子,真是越来越会扎他的心了!

房玄龄、杜如晦赶紧上前,说他们自己作诗怕也做不到这种水准,十分自愧不如。

尤其是杜如晦,看看人家嬴小政与骆宾王,再看看自家那十分单蠢的傻儿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昨天怎么跟他说的?耳提面命半天,今天一来就原形毕露了?

这儿子简直没眼看!

临上课时,杜如晦又瞪了杜荷一眼,意思是让他乖乖好好上课。

然而杜荷却根本没看到,兀自在屋子里左摇右晃,完全坐不住,只把杜如晦气得胸口疼。

今日上课不再是嬴小政一个人,便也很是热闹了。

很快,嬴小政就发觉房遗直性格沉稳,也很是用功;而骆宾王则十分聪颖,时常会问一些他们都没想到的问题,也让他们跟着有所进益。

对此,陆德明对这三个小萝卜头也很满意。唯独除了杜荷!

在第三次用戒尺威胁杜荷无果后,陆德明就气到让他站着上课,而杜荷也是一副生无可恋的眼神,兀自仰头,看似在听先生讲课,实则魂却飘走好一阵了。

叽里呱啦说什么呢?听也听不懂,又枯燥又无聊,怎么还不下课啊?

为什么那三个都能听进去,居然还能认认真真坐这么久?难道不会觉得时间太长、很无聊吗?

听不懂也不想听,杜荷直接放飞摆烂。

等到先生一走,他便立刻积极起来,很是活泼地凑到嬴小政和房遗直面前,热情邀请他们明日翘课去看斗鸡。

他知道西市有一处斗鸡的地方,明日会有两只特别厉害的斗鸡决胜负,人可多可热闹了!

听到这里,都是小孩子的骆宾王、房遗直是有些感兴趣的,但让他们翘课,他们是绝对不敢的。

而嬴小政听完,歪了歪脑袋,半点兴趣都没有:

“为什么要看斗鸡?不过是两只公鸡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太幼稚了,感觉像我那四弟李泰才会喜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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