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1 / 2)
似没听清,吴安允诧异不已,试探道:“三娘你说什么?”
吴珍诓他道:“西奉酒的配方女儿晓得。”
吴安允抽了抽嘴角,半信半疑。他跟曲氏相处了十多年,对她的性子也了解几分,那配方关乎着她的命门,岂会轻易交出去?
他知道她是个多疑的女人,就算再宝贝吴珍,但她始终没有成年,自然会防范被哄骗。
吴安允装作不在乎的样子,皱眉道:“三娘何故这般自损?”
吴珍缓缓指向门口的王婆子,“是王妈妈伤的我。”
这话可把王婆子唬住了,连忙摆手道:“小娘子莫要胡说,老奴哪里敢伤人!”
吴珍:“女儿不满与张家的亲事,王妈妈便打我,骂我,还不给我饭吃。爹,这样恶毒的婆子,留在家里做什么?”
此话一出,王婆子求救地看向林晓兰,她倒是镇定,淡淡道:“三娘说什么胡话,王妈妈一直悉心照料你,从不敢有一句怨言,她一个奴仆,哪里敢打主子。”
吴珍没有应答,只当着众人的面撩起衣裙,露出一截小腿,上头有一片淤青的痕迹,“这是王妈妈打的。”
王婆子连忙道:“老奴没有!老奴没有!”
吴珍平静道:“前几日她不给我饭吃,我饿坏了找她讨要,她非但不给,反而还打我,腿上的伤就是被她踢的。”
说罢看向吴安允,“爹,你平日忙着酒铺营生,后宅里头的事甚少过问,多数都是母亲在掌管。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被关起来不说,连口热饭都没有。”
林晓兰接茬儿道:“瞧三娘说的,若传了出去,还以为我苛责你呢。你说王妈妈打你,她一个做奴仆的,哪有胆量打主子,多半是你不小心磕碰着了。”
吴安允心知肚明,赶紧打圆场,差人替她包扎伤口。
吴珍眼巴巴望着他,道:“姨娘为着女儿的亲事上火,惹恼了爹,爹可会打她?”
吴安允瞥了一眼她手臂上的伤,应道:“爹不打她了。”顿了顿,“只不过她今日着实混账,把吴家的脸都丢尽了。”
吴珍没有吭声,只默默垂泪。吴安允想问配方的事,又耐着性子哄了她几句。
前院被家奴制住的曲云河则被关进了柴房,方才险些挨打,若不是吴珍,只怕这会子吃了不少苦头。
她冷静许多,今日大闹,估计过不了两日到处都会传遍吴家的丑事。接下来她得等,等吴珍捅出篓子,使其名正言顺上告衙门。
这不,听到吴珍说她晓得配方,吴安允动了心思,且不论真假,总要试试能不能从她手里哄骗出来。
相较而言,大的不好对付,小的总容易哄些,毕竟是未经世事的闺阁少女。
林晓兰阴阳怪气,觉得是母女使的诈,吴安允不以为意,自信道:“不过是弱质女流,能翻得起什么浪来?
“当年曲氏入我吴家门,不知多少人骂她背信弃义。一个既没有娘家人帮衬,也没有亲朋扶持的妇人,她要闹我便由着她闹,好叫世人看看那个疯子。
“你不能跟一个疯子较劲,得磋磨,她总有受不住的那一天。”
林晓兰抿了抿唇,不痛快道:“我早就受不了她了,想当初她在曹家时曾闹到衙门,万一又闹了去呢?”
吴安允冷哼,“她还能怎么着,闹到衙门又能如何,难不成妾告夫?”
林晓兰噎了噎,闭嘴不语。
吴安允拍了拍她的肩,安抚道:“我知道这些日元娘委屈,且再忍一忍。”
林晓兰忸怩道:“我不委屈,就是心疼郎君受她磋磨。”
吴安允摆手,“这点磋磨我还受得住,但你务必要明白一个道理,曲氏既然进了吴家,生是吴家人,死是吴家鬼,我是不会放她走的,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吴家。”
林晓兰垂首不语,她自然晓得其中的道理。曲氏备案在衙门里的那份嫁妆,若是离开吴家,自要带走,吴家哪能让她如愿呢。
之后几天曲氏都被关在柴房里,怕吴安允起防备心,每天曲氏都会敲打房门骂几句闹一闹,走个过场。
家奴们视若无睹,似乎已经习惯她疯疯癫癫的了。
吴安允想从吴珍手里哄出配方,饮食上好了许多,对她的态度也极其温和。
在他的眼里,对方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少女,纵使有再多的花样,能跑得出吴宅?只要她在吴家,他就能把控母女,这毕竟是他的地盘。
想要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突出重围着实不易,吴珍借配方对便宜爹提出诸多要求。比如不想嫁张家,比如想要漂亮首饰衣物等等。
吴安允满口应承,只要她愿意把配方交出来,哪怕是要摘天上的星星他都答应,但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要好看的新衣裳,成衣铺的娘子前来量身定做。吴珍故意露出胳膊上的伤痕,触目惊心。
给她量身的赵大娘诧异张嘴,却也没有多问。吴珍装作不经意间把身上造下来的淤青露出,让对方“不小心”瞧见,为后续的证人提问铺路。
这不,回到铺子后,赵大娘同自己的男人说起吴珍造孽。
前些日曲氏在汪家巷子大闹传得沸沸扬扬,市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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