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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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泽抬眼,“什么意思?”

昭玥喝了口桌上的苏打水,“没什么意思。”

他懒得计较她在打什么哑谜,“下午我有别的工作,就不继续待在这儿了,晚上结束我来接你。”

昭玥说了句“知道”,然后眼睛瞟一眼他身后的门,逐客的意思不能太明显。

“苏昭玥,你今天似乎很不待见我。”他不悦的时候爱连名带姓喊她,

她仍只是抱着瓶苏打水喝。

见状,汪泽上前一步,将她手里的瓶子夺过去,过程中瓶里的水晃晃荡荡差点洒出来。

他另一只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周身带一点压迫感,像是非要她给出个正面回答。

昭玥慢慢悠悠将眼神投向汪泽,他身上的烟灰色西装外套敞开着,里面的白衬衫有微小的褶皱,昭玥伸手将他衬衫前两粒扣子解开,这个人身上伪装的斯文感才消失一些——败类感多了一些,他合该是这副败类的样。

“我讨厌说话不算话的人。”她说。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你前不久刚答应过我,外面玩的游戏不让我看到听到。”

他思绪有些许停滞,而后反应过来:“你说白浣?”

昭玥伸出一根手指把面前的人推开,没否认,顺便将自己今日跟白浣说的那些话告诉他。

他却似乎一点也不感激她,“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怜香惜玉?”

“你为了我都牺牲自己的婚姻了,我总得适当的为你着想一下,总不能让你折了夫人又赔兵。”

不知是不是错觉,昭玥觉得汪泽的表情冷了几分,对此他没说别的,只说,“今日就当是我思虑不周全,以后不会再让你面对这类事。”

而后他有些愤恨地伸手捏了捏昭玥的脸:“不过苏昭玥,也请你记住谁才是那个‘夫人’,别跟个大漏勺似的到处宣扬我们是假夫妻。”

白皙的脸蛋上留下一抹红印。

她把脸扭开。

昭玥揉一揉自己的脸,“白浣今天还跟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

“她说,如果我强迫你在我和她之间二选一,你一定毫不犹豫放弃她。”

他似笑非笑地:“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希望你有点人性,如果真的喜欢她就多给她一点安全感,等我们这档子事结束之后给她一个未来,如果不喜欢……八年了,应该不至于不喜欢吧?”

“未来,”汪泽品味这两个字,表情晦涩不清,“我给了她这个错觉吗?”

不过昭玥倒是提醒了他,八年确实足够久了,久到该有一个结果,或是结束。

昭玥气笑,懒得跟他继续浪费口舌,抡着枕头拍打他的后背:“出去,我要睡午觉。”

于是汪泽一直被她推着出了房间,算是被赶出去。

昭玥躺了会,一时没了睡意。

满脑子都是大学时代教室第一排白浣低头记笔记的背影。专注是会给美丽增色的,对这样一个人动心是合情合理的事。可是命运就是如此玄妙,这样一个一心向上的人,竟会有一天被爱情冲昏头脑,失掉自我。

唯一还不算太悲惨的是,白浣的青春若是换算成金钱,大抵会是很可观的一笔,毕竟汪泽在这方面是个极其大方的人。

昭玥至今觉得亦舒那句话是至理名言——

要不很多爱,要不很多钱。

一样都不图的人肯定是傻到家了。

-

周元辞弄的私人俱乐部派头不小。

就是地方偏了点,在城郊买的地皮,车开了一个半小时才到地方。

远远瞧着,那地方像是一片小区,只不过遍地洋楼。

门口安保也很森严,不是提前录进去的车牌绝不放行,说是实行会员制,再怎么有钱,非得有点门路才能进这里。

车驶入地下停车场,每座洋楼有五层,配备电梯,一楼迎宾的女孩子个个顶漂亮,穿着小礼服,不逊于娱乐圈女星。

这里的每一片砖瓦都令昭玥想到“纸醉金迷”四个字,但也由衷觉得周元辞适合做这样的生意——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像条握不住的滑头鱼在规则的边缘游走,没人比他更懂明哲保身的哲学。

“怎么样?小爷我是不是特牛?天知道我废了多大劲才说服我爹给我投钱。”周元辞大爷似的,嘴里叼烟、手臂展开、翘着二郎腿坐在包厢中间。

汪泽懒得理他,在旁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喝的。

包厢里光线暗得像阴曹地府,昭玥将最亮的那盏灯打开,只关心一个问题:“那我们以后来消费可以记你头上吗?周老板。”

闻言,汪泽弯弯唇。

周元辞跳脚:“笑个屁,你未婚妻一来就要骑我头上,你还不赶紧给她立规矩正家风?”

“不好意思,我们家家风是太太为大。”

“靠。”气得周元辞将没吸几口的烟一把戳灭。

昭玥嘚瑟地朝周元辞做鬼脸。

之后他们去台球室捣了几把球,中途昭玥歇了几场,只在一旁看,走神的时候,她似乎听到窗外隐隐的轰鸣声。

“外面在干嘛?”她问周元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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