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心悦君兮君意薄 第十七章 鹿吴猎兽(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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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倾第二日醒来,方一睁眼便觉着有些不对劲。打量一圈,这才发现自己竟是身处桃林的亭子之中,还枕着莲肆的手臂。她赶紧坐起身来,使劲踹了一脚对面的血凤。

血凤酣睡之中被人袭击,猛地跳了起来,睁着通红的眼,迷茫的四下张望。再一看瞪着眼的洛倾,挠了挠脑袋,赶紧规规矩矩坐回去。

洛倾看了一眼仍然熟睡的莲肆,化出一袭披风来,轻轻盖在他身上,正逢他睁开眼来,眼里清明一片,哪还见半分睡意。

洛倾摸了摸鼻子,尴尬道,“你醒了。”

莲肆轻哼一声,算是应答。缓缓坐起身来捋了捋衣领。

血凤见着二人无趣的对话,扫视一圈,忽然跳起,指着那一地的酒坛子惊诧道:“昨儿个我俩不过喝了四坛,这,这剩下的酒怎的就没了?”

说罢,直直的盯着莲肆看,一副不罢休的模样。

莲肆懒散一笑,哂道:“昨儿个实在口渴,剩下的我便喝了。”

洛倾仔细数了数,除却她俩喝掉的四坛,竟还横七竖八的摆放着十几个坛子。惊道:“你莫不是将酒窖里的全喝光了?你竟如此口渴?”

莲肆深深看她一眼,苦涩道:“是啊!也不知怎的,竟口渴如斯。”

血凤见着这气氛有些不对劲,赶忙打圆场道:“啊,没了再酿便是。这桃林如此之广,竹...足以酿得几百坛来。”

他本想说,竹子都能拿来酿酒,可一细想,赶紧改了口。

洛倾不满道横他一眼,坐在凳上,左手托腮,叹道:“哎!成日里除却喝酒吃肉,便是修行睡觉。这日子过得,实在无趣了些。”

血凤眼珠一转,提议道:“小爷时常游历在外,听闻鹿吴山上中有泽更水流入滂水,水中有一野兽,名为蛊雕,体型雄壮,性子极其凶残。可翱翔于天际,若是能猎来,平日里把玩,还可收为坐骑。不过小爷闲散惯了,你若是闲得无趣,倒可以前去瞧瞧。”

洛倾一听,随即来了兴趣。双眼冒光道:“那便去逮了来,送与你二人把玩。”

“若是你们同小爷都走了,小龙怎么办?”血凤为难的挠了挠头。

洛倾眨巴了两下眼睛,道:“不若莲肆就留下来看着小龙罢?换作我二人留下,小龙醒来,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莲肆皱了眉头,不赞成道:“那蛊雕最是诡计多端,且口中还可喷毒。你出去的少,我不太放心。”

血凤嬉笑道:“有何放心不下的?不是还有小爷照看着么!不若这回你就安心在家等我们的好消息罢!”

家?莲肆一怔,心里有些温暖。他二人竟已是将此处当作了三人的家了么?从不曾有过的温暖自心中划过,莲肆唇角一勾,邪魅道:“好!我便在家等着你二人凯旋归来!路上切要当心!”

洛倾见他点头,又看了一眼仍无动静的温泉。便与血凤一同离去。

洛倾与血凤飞至鹿吴山中,顺着泽更水的流向小心的寻找着。可数日下来,鱼虾倒是有些,蛊雕竟是半只不见。她有些恹恹的坐在一块大石上,不住的叹气。

血凤一边不甘的细细寻找,一边提议道:“不若小爷随你去东边的漆吴山看看?据说那山上盛产博石,许多喜爱下棋的人都是想打磨一副博石做棋子呢!”洛倾撇了撇嘴,无精打采道:“我要那博石作甚?本君那半吊子棋艺,也敢拿出来献丑。”“咦,你可以打磨一副棋子送给颜止啊,他不是最爱摆弄这些个玩意儿么。”洛倾一怔,颜止的身影似乎又在眼前晃荡。一袭白衣,行走在竹屋前的那一片田地里,时不时的蹲下身摆弄着灵药。无悲无喜,无欲无求。心里的那一股情绪翻涌得更为厉害,她忍不住捂住胸口,深深皱着眉头。血凤说了半天却并未得到回应,好奇的侧身看她,便见着她一手撑在石头上,一手捂胸,一副极为痛你苦的模样。心下大骇,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她跟前蹲下,紧张的询问她是否身体不适。洛倾摇摇头,茫然又苦涩的看他一眼。这感觉,是懂非懂。默了一默,终是对着血凤道:“血凤,你生来这数万年,可有爱慕过什么人?”血凤一顿,脸上的神情有些黯淡,扫了她一眼,坐到她身侧,顾自回忆道:“活的年岁太长,记不大清了。”

又转头看向她:“你可是爱慕上谁了?”洛倾想了想,困惑道:“人人都在谈爱慕,爱慕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觉?”“爱慕么……约莫便是时刻都想着她,念着她。相见时,怎样都不够,不见时,她又时时都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听着血凤的描绘,洛倾拽紧了衣襟,心被刺痛。若是此时她还不能明白自己对颜止的,是怎样一种感情,便也白活了这么些年。只是她一时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不若就这么隐瞒下去罢,谁都不能发觉,谁也不会知晓。“你有没有爱慕过一个人?”血凤突然问道。洛倾勉强笑了笑,又故作潇洒道:“瞧你说的那么可怕,我才不要被人束缚了想要飞翔的翅膀!”

见血凤摇了摇头,她不以为意道:“你不是说漆吴山上有什么博石?走罢,且去看看。”

说罢,她率先腾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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