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生如戏（1 / 3）

回到峡谷边缘的帐篷内，赵凌天就一直推算寒川先生如何得知自己体内的红灵石。事起于刺客潜入宫城，朝中多名官员被害，肖晓暴毙，容枚遇刺，然后突转为抢夺红灵石。

难道这一切都是寒川先生早前就布下的局？而国君将计就计，利用我的特殊性，引诱寒川先生现身，然后一举围杀。只可惜，就连六境初阶的苏荷都无法抓住他。

赵凌天叹了口气，这样的利益引诱他见多了，也渐渐有些厌烦，用憎恶的眼神仰望满天繁星，晃动着手中的锈剑。

此剑系他六岁时在雾都城南世纪大战古战场的一堆破铜烂铁里拾得，因为家中无钱买剑，只好将就着用。此后十二年，练习各种剑术都用它。

赵凌子和文雨墨等人直到丑时才回来，已然疲惫不堪。赵凌天见文雨墨怏怏不乐的可怜模样，得意道：“有我老姐在，天字号必胜无疑，我猜对了吧？”

文雨墨不大愿意理会他，朝他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自顾懊恼不甘。

墨字号众人各自回帐篷里休息，赵凌天坐在他姐姐身旁，兴奋道：“我想我找到‘它’了，就在谷底的熔浆内。”

赵凌子惊讶得睁大美目，但很快又显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我们在宫城找了三年，原来‘它’根本不在宫城，国君藏得真隐蔽啊！”

姐弟俩相视一笑，激动地相拥在一起。

……

……

峡谷试练结束后，一行人回到揽月岛，四师姐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为他们接风洗尘。

众人欢声笑语地吃饭时，五师兄说道：“今晚丞相府里有场圣剧，带我去瞅瞅呗？”

这话自然是对赵凌天说的。他正往碗里夹鲤鱼头，说道：“东门街上有圣祖大教堂，那儿每天都能看圣剧。宫城四大区都有出演圣剧的酒楼，十字大道交叉口的逍遥酒楼听说不错，你可以去那儿看看。只是……你怎么想到要去丞相府看？”

他之所以绕个弯说这么多，是因为他怕麻烦。毕竟丞相府不是随便就能进的，虽然现在与唐琴屋算得上朋友，但他不想因为这种小事去麻烦他，而且还带着“活泼好动”的五师兄。

五师兄闻言摇摇头，眉飞色舞，说道：“不不不，他处的圣剧看不看无所谓，但是丞相府这场必须得看。今天这场圣剧啊，由梅兰主演！”

三师兄口中含着饭，惊问道：“你是说，梅兰？真的是梅兰？他可是赫赫有名的圣剧第一名旦！”

赵凌天不禁心中大喜，笑道：“原来是他啊！我在雾都的时候就听说过他。不过，他是圣域的子民，为何会在华胥国谋职？”

五师兄放下碗筷，解释道：“梅兰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在圣剧界声名远扬。那时圣域为了与华胥国维持结盟关系，送了好些金银财宝，还让梅兰来华胥国巡演。这一演，就是三百年，人们都已忘却他是圣域的子民。后来他加入华胥七贤，成了右丞相的部下。雪国发动侵略战争后，他一直在前线为圣域战斗，三月初才回到宫城。”

赵凌天点了点头，觉得这种几百年前的秘史，五师兄都能如数家珍，不佩服都不行。

五师兄咂咂嘴，说道：“最近局势紧张，右丞相把分散在各地的华胥七贤召回宫城，少不了要让梅兰演一出圣剧。你从圣域而来，这出戏的用意，想必知晓一二。”

自三月起，宫城就接连出了好些大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心难定。百姓议论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华胥国什么时候出兵反击雪国。如果又像一百年前那样，雪国攻到宫城城门，该怎么应对？

市井之言虽然不能提供建设性的意见，不能解决实际问题，但反映了百姓的心声。有些人认为圣域成了过去，雪国统一大陆是必然。也有人认为，数千年来华胥国与圣域相互帮持，才能在战乱之中延续文明。如今圣域被雪国侵占，下一个灭亡的就是华胥国。所以，该出兵时就得果断出兵。

一念及此，赵凌天不禁有些心酸，说道：“戏归戏，总要有人唱下去。我们这些听众，只管听着就是。既然这样，我们今晚就去看看吧！”

不知不觉间，原本轻松的氛围因为两人的谈话显得颇为凝重。赵凌子只好出面圆场，说道：“吃饭归吃饭，我和四师姐辛辛苦苦做的这些美味，总要有人吃下去。我们这些姑娘家，只管看着就是。”

话音甫落，众人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

……

入夜时分，宫城灯火通明。对于宫城的大人物们来说，今夜是个特殊的日子。如果说前阵子中书舍人容氏之子遇刺是朝中两大势力的矛盾激化，那么今夜的圣剧将是矛盾的进一步升华。

前来观看圣剧的，除了礼圣派的领袖及要员，当然少不了朝雪派的一干人等，王公贵族及四大家族也来了好些人，还有出云国和星海国的一些使者。这出戏，时隔三十年，又重现丞相府。

三十年前雪国曾派特使前来华胥国，要求建立同盟关系，共同创造统一天启大陆的丰功伟业。右丞相唐越为了防止人心涣散，在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