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非是不能（1 / 2）

非不能也，实不为也。

有时候，自以为滴水不漏的谋划，在更高层面看来，却是错误百出的蠢招。

林忌的这一番谋划，是否愚蠢，现在还不清楚，因为结局还没有发生，没有结局的事情，总会充满着变数，非人力所能先知。

但，现在清楚着的，只有一群儒士与武者，鱼贯涌入李府的演武场，神色凝重，如临大敌。

只不过，所谓的贵人贤者，看清对面是何人之后，却又惶恐起来，状元郎的风姿让儒者们露出艳羡的目光。

莫道桑三十余岁，面色微黑，气度沉稳凝重，扫了对面一眼，对面武者便惶恐起来，纷纷上前弯腰问好，恭敬称呼“莫大师！”

李寻脸色有点异样，心中暗暗啐骂这些所谓的贤达，便在此时，他远远地看到樱桃与苏艾缓步走入演武场，一见到苏艾淡漠牛气的面孔，他便又将所有的怒火对准了苏艾，一切都是因苏艾而起。

这个废物东西！李寻在心中暗暗切齿。

许是受到了苏艾淡然平静的情绪的影响，偌大的演武场，呼吸之间归于安静，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年身上。

少年虽柔弱，看似却很孤傲，无论是林忌一方，还是李府的人，都从苏艾旁若无人的脚步中生出点点不满，林忌看着这个少年，隐藏在折扇后的嘴角弯了一弯。

事实上，苏艾只是做着他想做的行为罢了，至于其他人的看法，抱歉，他不在意，也不会管，这个习惯是不好的，是会气死人的，特别是在这种情形下。

苏艾径直走到林婉儿身前，微微低首，李婉儿还未开口，便听她身侧一个未脱童稚的声音道，“你就是那个只会坑蒙拐骗的苏艾？”

说话的是李婉儿的弟弟李绩，苏艾低头，看着这个瞪着黑溜溜大眼的小孩，“我是，但从来不骗人的。”

“那也不是好人，马上离开我家！”小孩子正是单纯的时候，从别人嘴里得到的印象，很难改变。

“绩儿！”李婉儿微蹙柳眉，语气不高却有些严厉。

似是很怕这个姐姐，李绩怯怯的闪到李寻的身边，好似找到了一座靠山，小孩攥起拳头，朝着苏艾挥了挥，仿佛是在示威。

“小李大家不必生气，童言无忌。”苏艾摇了摇头，淡淡道。

“虽是无忌，说的却是真心话！”李寻冷哼一声，看着苏艾，揶揄道。

“又不知，是谁的真心话呢？”苏艾看向李寻。

李寻面色一沉，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林忌的话语打断。

“这便是那位可与小李大家比肩的苏公子吧，在下林忌，幸有薄名，今日来请苏公子指点一番。”林忌折扇摇动，满面诚恳。

林忌此话一出，两方人马皆是面带戏虐的看着苏艾，他虽然客居李府，但与那些所谓的贵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而且苏艾冷淡的性子在他们看来极为的可恶，于是也盼着苏艾出丑，好让他尽早滚出定西郡。

苏艾抬眼，看想笑若春风的林忌，李婉儿漠然上前一步，“苏公子病体未愈，怕是要让林少爷失望了。”

“躲在女人身后，算什么男人！”虬髯汉子柴山脖子里吊着绷带，他性子耿直，看不得这样的托词，脸色鄙夷道。

“别说了。”李寻一皱眉头，即便聚贤楼不支持苏艾，但现在，他毕竟还是李府的客人，也不好当众反对。

然而，李婉儿此话一出，立时让林忌面色一沉，却也依旧微笑着，“哦，如此，莫不是不敢吧！”

“脚步虽然轻浮，但也走的稳正，病体未愈，鬼都不信呦！”林忌身侧的大宁第五高手莫道桑抱着腰刀，撇嘴冷笑道。

“传言非虚啊，当真是个懦夫，但竟然能让小李大家如此维护，却是为何？”

“说不定是什么邪教，用了什么邪术，蛊惑住了大家！”

“我看有可能！”

“那还说什么，立时下手将他擒住，看他到底用了什么邪术！”

林忌身后的那些手下也在不忿的议论着，虽林家与李家不睦，但小李大家不仅是定西郡的骄傲，更是大宁国的骄傲，这些青年自然也对李婉儿推崇的紧。

苏艾心中生出些许烦感，不想做的事，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做，“我没读过书，也没练过武，告辞了！”

“慢着！”刘先生自摘星楼时便对苏艾不忿，“你这小子，真没教养，当今圣上钦点的状元面前，也是你这般说走就走的吗？”

“我说过，与我何干？”苏艾头也不回，抬步便走，身后的鄙夷与蔑视，他不在乎。

“藐视圣上，藐视朝廷，狂妄至极，且让我试试你可有狂妄的资本！”莫道桑面色阴冷，皮笑肉不笑，一脚轻点，带出一道微风，倾着身子扑向苏艾。

“尔敢！”李婉儿双眉一挑，脚尖点地，化作一道倩影斜身而上，挥手一掌，劲风突起，径朝莫道桑冲去。

小李大家出手了！众人均是惊愕。

惊愕之余，却连双眼都不敢眨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