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起去东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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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的速度很快,我爹也是看着三眼蛙能不能吃下这颗黑枣。

我爷爷请三眼蛙吃黑枣这事在庄里传有两个版本,大家传说的是三眼蛙瞪着眼见那子弹来到面前,嘴里吐了一个“落”字,那子弹就真的像一颗从树上落下的枣一样掉在了地上。

而我爹告诉大家的版本是,三眼蛙见那子弹来的飞快,惊骇的抱头鼠窜,斩伸出那残缺的左手,“叮当”一声金铁交击的脆响,那子弹就偏离了原来的轨道落在地上,斩手里的指刀也被打落在了地上。

在我看来,这两种都是不太可能的,显然都被神化的像今天的抗日电视剧一样。

而事实是三眼蛙躲过了那颗黑枣,涣散着眼看着我爷爷,说“老八点,你家二小是碰到不该碰的东西了,你要是不想让他死,就先弄清楚他去了哪弄成这样。”

我爹十一岁的那年,我爷爷早就已经做过了保钢厂厂长和游击队队长,眼力多少还是有点的。三眼蛙躲得过子弹,显然有些真本事,再怎么不济也不会是什么装神弄鬼的神棍。

我爷爷也知道老二去了东滩捕鸟弄成现在这样,扬了扬手中的王八盒子问向三眼蛙:“就算知道了我家二小去过哪又要怎么治,你这是怕死找借口推脱吧?”

三眼蛙看着我爷爷,不答反问:“老八点,你信不信水妖?”

水妖一说,论起来比水鬼的名气小的多,但是无论水妖还是水鬼都是因水而存的,三眼蛙问的这水妖就是临黄河而存的黄河水妖,许多人都把水鬼和水妖混为一谈,实际上的区别就像狼和狗一样,水鬼终生存在于水里,以拉人下河让自己超脱为目的,而水妖则是惑人心神,可以在一人面前,也可以在多人面前短时间存在,这种存在的形式大多是人形,多是光屁股的小孩,妖艳的女人,将死的老人这种偏向阴柔的人,但事无绝对,只有碰到过的人才能说的详尽,我爷爷以前是没有见过。

说起水妖的目的,那可真是多种多样,他们有些只是单纯的喜欢用人的各种**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些**可以是贪[物]欲、****、声欲、香欲、触欲、法欲,这些人类最基本的**,也可以是人类的求知欲这些目的有些可以损人,有些可以共利,在贾庄盛传的水妖故事,有一宗大概是这样的,有一年黄河滩区大旱,旱到黄河里都堆起了高高的河床,而像我们这些临流而居的村庄里饮用水的来源就是黄河,那一年因为没有饮用水就渴死了好多人,这时候就有一个光屁股的小孩敲着锣,在贾庄里游走着大喊:“来水啦,来水啦,黄河里来水啦……”他只顺着贾庄里走了一遍就去了别的村,这种小孩子说的话平时是不会有人信的,但是这些人已经到了死亡的边缘,谁都想要争夺这一线生机,所以那些渴极难耐的村民都去了河边等着看着黄河水来,半天过后,黄河边站满了等水的人,黄河水也果然来了,浑浊的水混着泥沙浩浩荡荡的打着卷流了过来,那站在岸上的人推推搡搡,站在前面的人喝了水退不出去,后面的人想喝水又进不来,人群慢慢开始骚动,而最后的结果就是不少人都被推到了河里,水性好的、不好的,一个都没能出来,村里都传着,这是碰上了水妖,水妖来骗人,水鬼来拉人。

像这种水妖的传说,实在是太过于灵异和诡秘,我爹小时候只把这些当作神话故事来听,直到后来我爹才知道,这可不仅仅只是传闻。

我爷爷对于水妖的传闻说不上信或者不信,但还是冷笑着问三眼蛙:“你说我家老二是碰到了水妖才弄成这模样?”

不等三眼蛙说话,斩就先开了口:“他这确实是碰到了水妖,究竟被水妖骗去了什么,就得亲自去看看才能知道,至于能不能从水妖手里夺回来,我觉得是不太可能。要是我没猜错,这是去了东滩或者南滩回来成了这样子。”

我爷爷不肯轻易撒口:“我家老二这是去北地放羊,踩到了人家的坟头丢了魂,回来才变成这样。”

三眼蛙听到这里控制不住的笑出了声:“老八点,这究竟是在哪变成这副摸样,你骗不了我。你要是还想要这个儿子,明天一早就带着你家三小来坝上找我们去东滩。”东滩是大洪水退去后留下的滩地,滩地有几千亩,里面尽是些盖过人的芦草,这些芦草在洪水退去后就开始发芽,一两个月就能长的盖过了人。芦草从浅了还好说,可以捕鸟,还可以说是风景。但是深了真是古怪的要人命,我到现在也不清楚到底从芦从深处出来过多少个人,但是那东滩却越传越邪乎。

我爷爷听到三眼蛙要我爹也跟着去东滩,脸色立马的一冷:“三眼蛙,你这是祸憋着呢吧?”[想找事]

三眼蛙祸憋没祸憋没人知道,我爹肯定是祸憋了,听到三眼蛙要带自己去东滩,立马跳出来,一拍胸脯对我爷爷说:“爹,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必须得去!”

我爹这话说得驴唇不对马嘴,其学问也在识字的边缘。我爷爷可是个彻头彻尾的文盲,虽然听不懂什么意思,但是也听出了我爹的义正言辞,立马一摆手,装作听懂敷衍着:“滚蛋,你不能去那。”

平时去东滩的人真不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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