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0008 尊父命逍遥辞帝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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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至亥中。第五进院。公子居室门外。

公子逍遥,怀中抱着白猫,来到自己居室门前,见大门紧闭,倒也未曾多想,推门就进。当来到床榻之前,却是两厢各自大吃一惊。原来自己的睡床之上,竟然已经有个小孩儿在被窝里酣睡。那小孩儿被推门声惊醒,忽的坐起,手抓着被沿,缩到墙边,有些惊恐的望向来人。而逍遥也一时间以为自己进错了屋,刚要致歉,却发现这屋中摆设,物品器件,与自己屋中的一般无二。再定睛一看,这不就是自己的居室吗!于是,大声质问:“你是谁呀!为什么会在我的屋里!还睡在我的床上!”

“公…公子,不是我想的,…是,…是我爹…他硬要我来这儿睡的…”

“你爹?他是谁?”

“我爹是任福,我,…我是他儿子,…任宝。”

“任福?…任宝?…那你爹现在何处?”

“他把我带到这儿来,…让我以后就住在这儿。他,…他自己住在…家老居室。”

原来如此啊。好一个大胆的任福!公子闻言大怒,也不理会那瑟瑟发抖的任宝,愤愤摔门而去,直奔家老居室,也不敲门,照样推门就进,直逼到床前。

那任福和他老婆正在被窝里窃窃私语,忽听得砰的一声,料是门被撞开,正待起身察看,却已被逍遥逼到床前。那任福的婆娘一声鬼叫,扯被蒙头,躲到任福身后,却露出个肥大的pi股在外面,倒给这紧张的场面平添了几分滑稽。

“你!…你!…”任福瞪大双眼,手指来人,“你”了半天,终于又沉住了气,说道,“原来是公子啊!吓我夫妻这一大跳。我还以为是来了强盗。”

“呸!你们才是强盗!”逍遥正言厉色道。

“唉呀~!话不要讲得这般难听嘛!…我好歹也算是你的叔伯一辈。这、这里面是有原由的!”

“你倒是说说看!如今这家老尚未入殓。你不赶紧派人接回家老。反而鸠占鹊巢,反客为主。这究竟有何原由!是何道理!”逍遥一怒之下,倒激发出了自幼习得的文学底蕴,把那任福问得半晌哑口无言。

不过,稍后那任福就恢复了平静,并长篇大论道:“唉!……还请公子息怒。公子真是错怪我了!我为华帝指路出府。华帝见我府院内,景致不错,就走马观花的转看了一番。

当来到这五进院中,得知此处为家老居室,旁边是公子居室,便特地嘱咐道,家老新逝,公子理应服丧守灵,不宜再着锦衣,住此华屋,那样有违孝道。

之后,又说我筹备饮宴尽心竭力,功劳不小,便让我暂时代理这任氏宗门家老之位,等公子成人后再将家老之位奉还与公子。华帝有命,我等又怎敢有违啊!

我还特意让家丁,为公子在六进院宗祠山脚下,新搭了个茅屋,以便公子为家老尽孝之用。可公子你却…,你却…,你却这般冤枉逼迫于我!我…我…我真是…”

这任福说着说着,悲从中来,竟还抽抽嗒嗒的哭泣起来了。不过,却是唱戏喝酒空举杯,任福痛哭眼无泪啊。

“这么说来,还真是我错怪你了?”逍遥冷眼看完这出闹剧,随后冷笑着说。

“可不是~嘛!”任福接言。

“是啊!是啊!”任福的婆娘,这时也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在任福背后不住的帮腔道。

逍遥扫了一眼这无德的任福夫妇,那凄凉哀怨的目光,却不是一个十岁孩子能有的。

“那倒有劳了!”公子冷冷甩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家老居室,直奔六进院宗祠山而去。

等逍遥到了那任福所言尽孝用的“茅屋”前一看,却哪里有什么茅屋?只见,三尺见方的泥土地上,四根木棍撑起一个草顶,可以说鸡不看,狗不睬,作牲口棚都嫌矮。

好狠的任福。

“要不要我去吃了他?”虎媚恶狠狠的问。

“哼,我怕你吃坏了肚子。”公子笑吟吟的答。

跪都跪一个月了。在草棚里睡,这算个Pi~啊!公子在六进院的定湖边洗了个澡,然后,又穿上那身破旧的袍服鞋袜,回到草棚,和衣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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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卯时。南城门下。

逍遥和他外公任青松抬头望了一会儿,祖孙二人又对视了一下,准备为任黑白收尸。

……

逍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人帮忙为任黑白收尸入殓。

他先是去找任福。可这寅半刚过,任福就已不在家老居室了,也可能是由于心虚,昨晚就离开了。

找不到管事的,逍遥一个十岁的娃娃也无法发号施令。无奈之下,四处寻找,逢人便问,那九位旁门的家老在何处居住?

一路下找下来,九位家老倒是都找到了,可到头来,除了逍遥的外公任青松之外,其他人要么避而不见,要么推三阻四,对逍遥的请求不予理睬。

结果,只有任青松带着任氏旁门酉支一系,陪着逍遥,伴着冉冉升起的朝阳,将任黑白的躯体缓缓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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