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顿悟(1 / 2)
陈小仙有点迷糊了:自己不是明明在张家的门口看字吗?怎么就到了这片不清楚是什么地方的天地里面?
看着阴沉的天,萧瑟的风卷起黄土地上的尘土,但是却没有半点的风声,甚至是没有任何声音存在,只有飘飞的衣襟让他感受到风的确存在,一股苍凉的感觉扑面而来,陈小仙没来由的一阵心悸,只感觉所有不顺心的过往都浮现在心头,难受得他只想大哭大叫的去发泄。他摇摇头,想甩去这种难受的感觉,却仿佛看到,在漫天的黄色尘土中,似乎有个人影的存在。
他揉揉眼睛,仔细的看过去,又什么都没看到,眼前还是漫天的黄尘和阴沉的天,他又很奇怪的发现,那漫天的黄尘,随着他的前进而后退,而一旦他后退,尘土却又在前进。即便他胆量再大,此刻也有了一些不安,更何况那无声的风和寂静的田地,让他有了窒息的感觉。
他抬起手,想去拿出储物袋里面的法剑,却又发现,在他腰上系着的储物袋,此刻竟然神秘的失踪了。他心里一惊,有些懵了,这是什么情况啊?尼吗的是不是撞邪了?仔细的想想先前的事情,下意识的外放出自己的神识,神识一探进黄色尘土中,立刻感觉到了有个身影,在尘土中挥舞着双手,而一柄飞剑就围绕着身影周边旋转,陈小仙仔细的观察,感觉到似乎飞剑是随着人影双手的舞动在有规律的旋转,而漫天的黄尘又是随着飞剑的旋转而漂浮着移动。感觉着那个人影的动作中,似乎包含着一种韵味,陈小先福至心来,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不再想着用眼睛寻找人影的存在,而是用全部的神识去感受那个人影的动作。
慢慢的,陈小仙越来越心惊,因为那道影子的舞动虽然轻柔灵动,却又包含了一股强大的“势”,仿佛就是凭借那双手的舞动,就可以对抗整个天地一样,越是观察,陈小仙就越感觉到那道势的可怕,身体内的真元随着他对那种势的感悟,自发的在身体内的一些经脉中流转积蓄,陈小仙的双手也在无意识中随着人影双手的摆动而摆动。
许久,那道人影突然停下了动作,仰头对天发出无声的嘶吼,但在陈小仙的耳边,随着人影的嘶吼动作,却仿佛有人一遍又一遍的在叫喊着“天地不仁”,声音也好象越来越大,但陈小仙并不感觉到嘈杂,反而是心里有一种悲怆的感觉,越来越重,仿佛这方天地都是他的敌人,他在与天地为敌,那的腰渐渐弯了下去,双手却还在舞动着,体内的真元也也在一条条经脉中积蓄得更多。
在陈小仙就要被这种无形的压力压趴到地上的时候,他体内经脉积蓄的真元力量也似乎到了极点,让陈小仙忍不住大叫起来,双手的舞动更快,当他的双手舞动到达一个奇怪的频率后,他的腰已经又直了起来,他口中一字一句的吐出天,地,不,仁四个字,声音不大,却仿佛充满了无穷的力量,四个字吐出,他的双手轻轻一翻,一股强劲的真元汹涌而出,只听得“喀嚓”一声,这片苍凉悲戚的天地,就在他这双手的一翻中,如片片琉璃,烟消云散。
等陈小仙被惊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分明就还在张家的门口,但是,张家门口上的那块“天地不仁”的牌匾,已经碎成了片片木屑。而张德才呆呆的站在离他十几步的台阶上,眼中尽是错愕,还有些嫉妒的感情。而张家大门已经大开,一个看上去六七十岁的老者,随便的背着双手,站在张家的门口,神情中有着一丝好奇,也有着一点错愕和震惊。老者的身后是一些穿着华丽长衫,衣服袖口上还锈着金线的张家子弟,而自己的身边,也有着一些张家子弟盘坐运功。
陈小仙微微一打量,心里估摸着这个老者就是张家的家主,当下一拱手:“请问台上是否是张家家主当面?小子问张家主好。”
那老者微微一笑:“老朽正是张家现在的家主张宪,小友倒是聪慧啊,我家老祖手书的“天地不仁”,都说老祖在其中用残念留下了一套操控法决,留给有缘之人,我张家弟子经常来瞻仰,可惜没有一个获得传承,看样子你倒是获得传承,只可惜老祖手书的东西被你给毁了。”
“是我毁坏的?”陈小仙有点迷糊,自己不过是用神识探看了一下,就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看到一个奇怪的人影,然后就象做了个奇怪的梦一样,梦一醒来就听说自己做了混帐事,居然在人家家门口把人家牌匾给毁了,这叫什么事情啊!
其实张小仙不知道,他用神识去探察牌匾时,张德才马上发现了异常,要知道这牌匾在张家也悬挂了几百年,也确实是张家先祖手书的,张家先祖在写下这块牌匾时候,也曾经明言,牌匾里面封印着一道法决,但是非有大悟性者不得见。几百年来,张家也没人能从中间获得什么,都当做了一个传说,谁知道陈小仙一见就呆立在哪里,随即身上就涌出了元气的波动,人好象痴呆了一般,双手挥舞,周身的元气波动更加剧烈,连张德才这个快要进入筑基期的修士都不能靠近他,张德才马上看出了陈小仙是陷入了顿悟之中,不由得羡慕嫉妒恨啊,有的人一辈子都难碰到的顿悟,就这么华丽丽的在张家大门口上演了,看样子这个陈小仙的资质,比他们想象中的要高得多,家族估计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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