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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王大赵(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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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齮闻言一怔,孟阙见状高声道:“怎么,桓兄,秦军兄弟再饮酒就要醉得不能战斗了吗?如此那就算了。”

他话音方落,对面的秦军已经鼓噪起来,纷纷道,梦郎将军小看我等,更有向桓齮“请令”饮酒的。

桓齮当然明白孟阙这是激将之法,但一来他已喝了二三十碗酒,脑筋多少有点转动不灵,二来秦军善于饮酒,就是再多饮些也不至于对战斗力有多少影响,何况他对自己的这只铜甲军团十分自信,于是道:“也罢,如此你我两军就于阵前举碗遥饮如何?”

桓齮这样说,自然有他的想法,若两军也象他二人这样靠近对饮,酒酣耳热间难免不放松警惕,则赵军若暗藏利刃,突然攻击,己军虽有铜甲,但终有遮蔽不到处,何况纵使铜甲也不能完全抵消刀剑的伤害,受伤和致死都是难免的。

孟阙自然明白他的想法,于是道:“如此则是痛快,秦赵本为兄弟,如今兄弟间痛饮一场,然后就毫无顾忌的放手大杀吧!”

桓齮的军队虽不属蒙家军系统,但自蒙家军归后,秦赵为兄弟的舆论早已在军中传扬开来,待秦国上层决定禁止,已经传遍全军,时吕不韦当政,他素来对言论持开放态度,又想纵使是亲兄弟,同室操戈的事也时有发生,何况如果说这种舆论会影响军心的话,那对赵军的军心也同样有影响,赵军既不禁止,自己又何必禁止,于是作罢。

因此这时孟阙话语一出,剑拔弩张的两军之间气氛立刻一松,孟阙令抬上酒来,就于军前与秦军兄弟对饮,那边秦军自然也是如此做法,忽有一个秦军小兵叫百里闻的高声道:“梦郎将军,你们喝的酒是抢自我们秦军吧!”

秦赵两军闻言,俱都哄堂大笑。

又一个赵军小兵叫沙老七的说了句什么,但他的嗓门显然小些,秦军却没人听得清,有人让他重复一遍,他又大声说了一遍,对方仍没听清,于是百里闻高声笑道:“怎么赵军没吃饭吗?说话的声音象个低声下气的小娘们一样,不,娘们也比你的声音大!”

沙老七大怒,向东郭擎请示后,解下兵器,脱掉上衣,以示身上并无暗藏的兵刃,然后提着酒坛,拿着一只酒碗就向前走去,直到孟阙和桓齮二人旁边稍落后半步站定,道:“对面的秦兵,你可敢与我对饮十碗吗?”

百里闻也热血上涌,对身边主将请示后也解下兵器,摘下铜盔,脱下铜甲,内里皮甲和上衣,也提着一个酒坛子,拿着一只酒碗来到桓齮身旁落后半步,也不说话,举起碗向着沙老七敬了一下,仰头就喝干了。

沙老七早已倒满一碗酒后将酒坛子放下了,此时一手举酒碗,一手大拇指一挑,道:“好汉子,我沙老七的亲哥哥就死在秦人手里,可梦郎大帅仍说我们赵人和你们秦人是兄弟,梦郎大帅横勇无敌,智贯天下,战无不胜,他老人家的话总是不错的,我认你这个兄弟,咱们此战后若得都能不死,就义结金兰如何?”

百里闻大笑道:“如此甚合我意,当为刎颈之交!”说完也倒满了一碗酒。

于是两人俱纵声大笑,彼此举碗对饮不提。

这两人这头一开,双方士兵越来越多的人效法,桓齮亲眼看到赵军解下刀剑,并脱掉上衣以示并无暗藏兵器,而孟阙既不禁止士兵到两军阵地中间饮酒,他若禁止乃是落了下风,再者他早已看出,赵军老弱者甚众,而自己这些铜甲强兵,当初是为了对付赵军骑兵而准备的,就算肉搏也胜算极大,所以也未禁止。

孟阙见状有意放慢了饮酒的速度,反而与桓齮多谈起江湖中的轶闻趣事,桓齮自知孟阙是为了让士兵们饮酒尽兴,他自觉得心中有数,于是和孟阙纵论江湖豪情,杀人放火之事,不觉间五岳为倾,逸兴横飞。

无论如何,两人酒到碗干,喝酒的速度要快于普通士兵,待两军将士都已喝得差不多了,桓齮和孟阙也已各自喝了五十余碗,桓齮忽掷碗于地,然后大声道:“梦郎,我知你意,以为我军身穿铜甲,你等作战吃了亏,我桓齮一生纵横江湖,讲究的是公平决斗,今日ni我两军就各回本阵,各自不穿盔甲,裸衣大战如何!”

孟阙被他窥破心计,不由得老脸一红,好在酒精盖面,也看不出来,他早已看到秦军铜甲里面还有皮甲,这层层衣甲穿在身上必然发热,再一喝酒,更加难受,秦军本有酒醉脱衣上阵的习惯,他正是要借此让秦军脱掉铜甲,“公平对决”,但此间火候极难拿捏,秦军既然是特意训练了这只铜甲军团,又怎会让他们轻易脱下,万一秦军脱下里面的皮甲,却仍穿着“布衣”,外罩铜甲,那又如何是好?他本来打的主意是见机行事,总要让秦军脱下这身铜甲才好,不想被桓齮看破计策,还主动“成全”了他,他如何不羞愧。

他知道在这“二桃杀三士”的时代,桓齮明知是当,但为了公平义气也要上,这是十分自然的事,但自己却是在利用对方的义气,羞愧间忽然热血上涌,道:“也罢,桓将军,今日ni我士卒之间大战,你我亦单挑,不论谁胜谁败,与三军无关,东郭擎,我若死在桓将军手里,你就是三军主帅,率领三军与秦军兄弟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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