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二把剑（1 / 2）

看着手握长剑的断，未明突然笑了，他竟然在这个时刻，在咽喉被一把剑抵住的时候，有了开玩笑的心思。读零零小说笑容灿烂，无视了喉间的冰冷，在雨中盛开着暖煦的阳光。

他出声缓缓说道：“我如果不出剑，你是不是会不杀我？”

“不会。我会先把你杀了，再去杀了他们。”断冷淡应道，手臂笔直的拿着剑，没有一丝颤抖。未明喉间的伤口只有几点血液流出，他只是看着，静静的看着，即使只要一动，就能杀了未明，却没有继续。

“他们说你有一把剑，于是我就来了。”断面无表情的述说着。只是因为别人有一把剑，他就来了，在断眼里，这个就是最好的答案，也是最简单的答案。因剑，就为所有。

“你只有出剑，才能活下去，或许依旧还会死。不过，这也是一个机会不是吗？”断温和笑着。

听到这句话，未明满嘴苦涩，原来他的剑，救了他无数次，这次，却引来了一个祸端，一个敌人，为斩断这柄剑而来的敌人。世上终究没有不透风的墙，未明的第二把剑应该没有人知道，可也只是应该而已。在有心人的眼里面，却是透明的，没有办法隐藏。

即使杀了那么多人还是不行么？未明在心里喃喃问着自己。

或者说是没全部杀死？

他笑了笑，闭上了眼睛，感受身上每一寸雨水所带来的冰凉，伤口被渗透的刺痛。浑身的的湿稠，衣服紧贴着皮肤的触感，让未明的身体自然而然产生一种不舒服感。但这念头，在一开始出现的时候，就被他自己给掐灭了，连命都快没了，舒不舒服又有什么意义？

大口呼吸了几口空气，湿润的水气从喉咙灌进，使沸腾滚烫的胸膛微微平息了许多。

平静，未明的心静了下来，静如止水。

他甚至不是想到眼前，而是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淋过雨了，好久好久。自从进了长安城后，他就再没有一点紧迫感，似乎还有一点安逸下来的趋势。

在面对久违的死亡的时候，心里面竟然已经没有像以前那样的惊惧了。

城内城外，果然是不一样的世界吗？我究竟是进步了，还是退后了？恐惧，也提不起力量了吗？

口中残余的血液带着独特的腥甜味道，刺激着未明的味觉。那是自己的血液，却让他没有办法接受，还带着一点想要吐的厌恶感觉。

他啐了一口，把嘴里的血液，连带唾沫一起吐掉。

“死？你以为我怕吗？死亡的滋味，我似乎已经尝过了。”

“不就是黑暗吗？其实已经没有感觉，连错觉，幻觉都没有！直到永恒黑暗后，突然闪过了光芒，这结束，也许不是结束。咳咳…死，那是什么？”

未明语速很快，每说几个字，嘴巴里都会流进一点雨水，甚至因为说的太快，还被呛了一口。但他不以为意，混合着雨水，口水，还有血水的液体，从嘴里喷溅而出。带着愤怒，嘲讽，还有其它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夹杂在其中。

“呵呵。”

回答他的，却是断一个不冷不热的笑容。说是笑，其实也就是发出两个字符而已，根本就没有笑容，而是一脸寒冰，连脸部肌肉都没有丝毫扯动的迹象。

与此同时，却是缓缓往回收剑的手臂。

因为未明手上的黑刀，已经落在了脚下的碎石上，深深的刺入其中。于是断，就把剑收了回来，对于未明这种连自己的剑都不敢拿出来的人，再没有半分兴趣。但是他却没有发现，未明嘴角微微勾起的笑容，而且他的眼睛也倏然睁开了。

“剑神宫的人，果然全都是疯子啊。”

一道银光，从未明的腰间闪出，他的手握在银光的尽头，手腕微微一动，这道光，就缠上了断的长剑。一圈圈仿佛不是剑刃而是绳索，线条，坚韧的缠绕在剑上，化成一纹饰一样的东西。

“好！”断喝采了一声，落寞的气质一扫而空，转变成了战意。没有因为未明这把有点奇怪的剑而有片刻的慌乱，相反气定神闲，浑身好似颤抖一般的颤动，连骨头都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有如将军卸甲一般，手中长剑也随之一抖，浑身气力在这一抖之下，全部随着长剑发泄出去。

长剑发出一声剑啸，剑身剧烈的左右摆荡，与缠绕其上的软剑寸寸擦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就像拿一把锯子在生铁上锯割一般，生硬刺耳，而且连绵不绝，在近处听到，简直是种折磨。

不过，这在未明和断的耳朵里，不过只是和蚊子一样的声音。虽然震动，骚扰还在，但他们的注意力，都不在这上面。一个要命，一个为剑，至于嘈杂，刺耳的声音，自然就被忽略了。

两人的掌中剑，就像一棵大树，和大树身上的藤蔓，断是大树，未明是藤。在这场斗争中，未明是处于下风的，无论修为，还是用剑，或者说是心性，他都明白自己，是没办法胜过断的。像这么纠缠下去，吃亏的只能是自己。而且看断那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