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一回 狐公子归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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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狐公子收伏了火麒麟后。本來云氏一族家传之宝的降魔琴成了狐公子的室中之物。无他。云浠拒不敢收。烙古照妖镜已毁。魔王已灭。麒麟易主。云氏一族世守玉泉山的使命已经完成。云浠从此自由。无需长困玉泉。又留着一自己无法驾驱的古琴何用。况且那降魔琴已是非狐公子不能弹的圣物。云浠又怎敢再占有。

闲來无事。木蔚來精神好些时。也会调琴宁神。所以。寝室里多了一张摆放古琴的琴台。木蔚來在狐穴抚琴。而清远悠扬的乐韵在狐穴里仙乐飘飘。狐人无不沉迷其中。顾名思义降魔琴。声可夺魂震魔。可在那修长而灵动的手指的撩拔之下。狐人听之。非但沒有不适。反而心绪平宁。怡人不少。只因木蔚來已经完全能收发自如地控制着降魔琴的杀气。可在不伤损小妖们的前提下将琴声乐韵传达。

只有弹奏着清和吟的时候。木蔚來那颗波涛汹涌、充满忧患与伤痛的心才能稍稍平静下來。狐穴的生活很平静、很太平。再沒有妖魔怪鬼要吞噬他。也沒有神佛仙道要追杀他。在这里。只有爱护他、关心他的人。每日丰衣足食。有佳人好生伺候。过的是神仙般写意的生活。可他仍不能释怀。

前陈往事。就像一场恶梦。如果可以让他选择。他宁愿回到那恶梦之中。因为那里。还有一直默默无悔地等待着他的人。四十年后的世界里。大家还在因为自己的死而沉痛于悲伤。而自己却独自在这里偷享安福。他实在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冰绫。我以前说过。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离开你……可是。我却一次次地食言。你会恨我吗……”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何况这是相隔四十年的时空。

思念日浓。心如刀割。心在滴血。却时时抑郁着不吐一字。渐渐地。那悠扬的乐韵中有太多的悲伤。狐人听了无不心痛落泪。

起初的日子。那琴声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哄成的流畅。渐渐的。时断时续。每当琴声骤停时。寝室里就会传出轻微的咳嗽声。尽管狐公子已经尽管压抑得低声。可那声音传入狐人耳中。还是惊心动魄。也许最担心狐公子的。就是那日夜服伺着他的晴儿吧。

每当琴声撩动。有一只小狐狸就会偷偷溜入來。躲在墙角里偷听。

那小狐狸水灵灵的一双红色眸子特别的单纯天真。木蔚來认得这双眼睛。它是小妖狐冬冬。四十年前的冬冬。尚未修炼得化作人形。但那纯净的眼神。却一丝一毫的未变。

“冬冬。原來咱在四十年前就相识。难怪在长乐的公园里会一见如故。”

狐公子淡淡地微笑着。脸上尽是温柔。轻轻招了招手。小狐狸就毫不惧怯地跳入狐公子怀中。那时的冬冬。甚至还沒学会人语。可人之相处。心灵则矣。只是互相信赖。胜过虚假的千言万语。毛绒绒的浑身柔软的小东西抱在怀中特别的舒适。于是让冬冬陪着自己抚琴也成了狐公子日常最写意的乐事。

狐长老想怪责冬冬的莽撞。可见狐公子那愉悦欣慰的神色。就不敢多言。也就随得冬冬了。

强烈的疲困的睡意。令狐公子每日清醒的时候越來越少。有时。抚着琴。也会突然伏在琴上睡着。听得琴声骤然而止。一直守在门外的晴儿就会急急地跑入去。扶狐公子至床之上躺下休息。当这种情况越來越频繁的时候。整个狐府又开始变是悲风哀雨。狐公子的病情在急转直下。是这谁都能看出來的。

自从狮帝被灭。天下风平浪静。无妖魔作恶。幽王氏也常來狐穴作客。云浠和小灵子在幽王赫身边纠缠不清。那云浠无畏于全下的大胆告白也就算了。现在连小灵子也不矜持了。开口闭口就含情脉脉地对幽王赫说:“小赫姐姐。小灵子好喜欢你。我们结婚吧。”

天啊。自从玉泉山回來。这小灵子就性情大变。这从前乖巧可爱的小灵子哪儿去了。幽王赫被小灵子的情话恶心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八成是那狐小子把小灵子教坏了。”

幽王赫气冲冲地直奔木蔚來卧室。也不管狐人的阻挠。

“赫小姐啊。殿下还沒醒。您就等会再见他吧。”狐人围上不让幽王赫再往木蔚來的房间那边踏半步。可是这些狐人那里是幽王赫的对手呢。一个个像冬瓜滚地。被打得落花流水春去也。

幽王赫霸道地一脚踢开房。果然就看到木蔚來还沉沉地睡在床之上。

“切。都日上三竿了。你这小子还赖在被窝里。实在太不像话了。快起來。姐要跟你算帐呢。喂。你把我的纯情小宠物教成大色狼了。”幽王赫揪着木蔚來的衣领起劲地摇。可木蔚來睡得深沉。连眼帘也未曾动一下。

“呀。这小子。好大的胆子。在姐面前装睡。”幽王赫怒起來。狠狠地掴了木蔚來几个耳光。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掌击声。

可把刚端着热水盆子入來的晴儿吓坏了。“赫小姐。殿下病了两日來不曾苏醒。你不能如此对待他啊。”

幽王赫一听。愣了一下。低头望了木蔚來一眼。那张苍白如纸的地脸上。出现了大片的淤青。是自己掌力所致。这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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