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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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臂膀,我自可高枕无忧。”宇文恪笑道。

“这是我承诺过的。”水溶微微一笑,伸出手:“兄弟同心!”

“其利断金。”

宇文恪亦伸出手来,二人重重的击掌。

仍如像十几年前两个被人追杀,九死一生,方得逃出生天,浑身浴血的小小的少年,从断崖下挣扎起身,那日,他们月下击掌盟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我水溶发誓,此生必令三殿下得偿所愿。

水溶深深的叹了口气,目光清睿:“不过,事情还有得磨,不到最后一刻,你我都不能松这口气。你那边,安排的如何?”

“我已经在暗中集聚人马,现在还可隐秘,但必有一天会藏不住,以老四的精明,早晚有一天会觉察。”

“到那时候,便是见胜负之时。”水溶笃定道。

“急不得,反正最近老四也有的忙。”宇文恪下颔一抬,示意对面那场还在进行的鏖战,这却又话锋一转道:“你最近也还是把心思放在大婚上吧。免得我那妹妹不高兴。”

水溶瞥他一眼:“我还没问你,玉儿什么时候认了你这个兄长,动辄三哥长三哥短的。”

宇文恪笑道:“你若是不想让我把她当妹妹,倒也可以……”

“恐怕,你没机会了。”水溶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有些矜然自负。

“是,早就没机会了。”宇文恪朗朗一笑,眸中多少有些怅然,一闪而过。

“什么时候的事?”水溶仍是一针见血的透辟。

宇文恪一怔,便还他一份磊落坦然:“你问我,我也不知道。玲珑剔透,才华倾绝,看到她,便觉天地灵秀,只钟于一人了,我欣赏她的才情,愿意做她的兄长,如此而已。”

他不会对不住生生死死的好兄弟,更不会对不住结发之妻,所以,宁肯将这份感情深匿。

“说起来,嫂嫂最近如何。”水溶将话题折开。

“也还好,你令人送来的雪参一直用着。大夫的话,也不过是续命罢了。梅儿也不容易,嘴上不说,心中总是怕拖累了我。”

吴王妃江氏,乃是江妃的族人,当日江妃做主给宇文恪娶了这位王妃,便也彻底折去了宇文恪角逐皇位的可能。这,也是令旁人安心的意思。当日那样的情形,很难再顾及宇文恪想法。

“你们,都不容易。”水溶对这二人的情形最清楚,一言蔽之,也只是四个字--相敬如宾,谈不上什么琴瑟和谐。只是,宇文恪其人重情义,又因母妃之故,不愿辜负罢了。

宇文恪轻叹了声:“咱们这样的人,若能娶到两情相悦的女子更加不容易,所以,灏之,你好好待她,她是个难得的好女子。”

“放心。”水溶淡笑道:“我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人有机可趁。”

宇文恪沉容哼了声道:“少得意,你要是对不住她,我可不会放过你。”

“行,到时候听凭舅兄发落。”

水溶拱了拱手,二人说着,都是大笑,一种默契,不言而喻。

夜色漫漫,半夜时,忽然骤雨瓢泼而至,大雨灌透,柴房里一片湿冷。

司徒娬儿抱着膝,蜷缩在角落里。关在这里三天三夜,她的眸中已然枯寂。

她想着曾经,曾经她的万人瞩目,高高在上,想着她为了赢得他一顾而拼力研习琴棋歌舞,想他的无情冷漠,想他对另一个女子的殷殷爱护。还有赴西羌和亲那夜所受的羞辱。

如今,四面都是冷漠嘲笑的目光,连至亲都将她当做了耻辱。堂堂南安王府的郡主居然落到这般田地,要在这柴房中苦苦度日,连王府最下等的婢女都不如。

每想一次,深恨咬噬,心头都滴下血来,司徒娬儿闭上眼睛,浑身都在颤抖。

以后,等待她的,还将是什么?

就在这时,忽然有潮水般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围笼来,她惊惧的站起身来,却听得外面斥责嚎哭不绝。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她还没来得及动一步,柴房的门桄榔一声被踹开,一行全副铠甲的御林军校尉直闯进来:“皇上有旨,南安王府私结夷族,意图谋反,着即全家下狱,听候发落。”

窗外一道霹雳掠过,雪芒撕开了半边黑幕,映着她苍白惊恐的面容。

谋反?他的父亲一直都是皇帝的心腹,怎么会谋反,她抓住侍卫的胳膊:“不,是不是搞错了,爹爹不会的……”

侍卫冷冷的将她的手拂落:“带下去。”

雨雾茫茫,司徒娬儿被反剪了双手推出了柴房,大雨几乎顷刻便让她淋透,纤毫毕现,她却顾及不到任何的羞耻,回望一眼在被大雨灌透的寥落府邸,心中全是绝望。

一切,仿佛早就预备好的一样,全家下狱不过二三日便发判,南安王府十四岁以上的男丁全部斩立决。十四岁以下的男丁流放边陲,终生不得入京,女眷不留京中一体发往边疆,或充军妓,或给披甲人为奴。

司徒娬儿昏昏沉沉的被推出牢狱,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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