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欧洲的自我转型(1500—1648年)(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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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德派的外衣掩盖下,社会经济主张也短暂地表现出来。但是当叛乱农民把基督教的自由当作免除租税时,路德就公开激烈地抨击他们。因此,社会动荡和宗教激进主义在再洗礼派和其他教派中找到了表现场所。这些教派遭到残酷迫害,只在穷人中幸存下来,而且常常是以秘密或半秘密集团的形式。

1500—1648年间欧洲急剧的社会经济变化极大地促进了宗教争论。但是不能错误地认为,仅仅因为明确而连贯的世界观的天然吸引力,对一种绝对可靠的宗教真理的寻求背后就一定积聚了大量能量。心灵平静需要对不确定性问题给予权威而充分地答案,日常经历给当时欧洲大多数人口带来了冷酷的不确定性。路德确信自己已经知道了如何获得上帝的恩典。这是他取得成功地秘诀之一,因为其他人迫切希望获得同样的内在恩典状态并确保灵魂得救。当一个人取得了确定性时,他自然希望既把得救的真理与他人分享,同时又谴责它掩盖的所有谬误。大量涌现的旨在说明这些道理的教义和著作很快就被取自教义问答中的系统教育所补充。教廷的捍卫者立即发展了罗马天主教会的反宗教改革宣传。更多的基督教教义知识和更深刻地服膺于被选择或被继承的信仰形式弥漫于整个欧洲。

具有讽刺意义的事情之一是,新教内部倾向于分裂为各种派系,甚至教派内部又分裂更小的教派。宗教改革家从未放弃建立一个包含所有基督徒的单一天主教会的理想。但是《圣经》——他们的唯一宗教权威来源——能够被作各种解释。对一个人看起来不言而喻的真理对那些仅仅作为罪人并同样迫切希望获得灵魂拯救确定性的另一个人并非如此。在这种情况下,每个人被迫谴责其他人是错误教义的传播者,且常常比慈善更积极地进行。但是随着第一代宗教改革家激情的消退,建立教会组织、实施教义统一的努力在大多数欧洲新教地区取得了成功。在英国,这个过程是持久的。都铎王朝(1534—1603年)渐进的宗教改革不能满足清教徒的要求。直到奥利弗·克伦威尔(卒于1658年)统治下的圣徒政府完全失败为止,他们一直没有放弃按照上帝旨意改造人类生活的努力。

罗马天主教会缓慢地应对这新教的挑战。最初,许多人希望二者可以调和。虔诚而且受过教育的天主教徒最有能力以自己的方式对付新教运动,他们常常担心通过反击路德派教徒而加深基督教世界的分裂。但是追求武装新教徒头脑的神学确定性的激情也能被用于天主教的事业。圣伊格纳修·罗耀拉(卒于1556年)就是这样做的。经历了像路德那样痛苦的个人皈依后,罗耀拉开始作为教皇的战士而宣传基督教真理。他很快聚集了一批志同道合的年轻人,然后把他们组成“耶稣会”,耶稣会迅速变成欧洲和海外捍卫和宣扬天主教的最有效工具。耶稣会成立初期,恰逢特伦特宗教会议(1545—1563年)召开。经过漫长的三次中断后,特伦特宗教会议成功地颁布了许多有效的改革法令,在坚决反对新教的意义上确立了一些被争论的教义。

从此,教会改革要求的最初模糊性消退了,欧洲各地的人们面对一个组织比较精良的、统一的、被改革了的天主教会与同样坚强但组织不太严密的加尔文教运动进行殊死的搏斗的壮观景象,而路德派和保守的英国教会人士则对两种领导者都采取基本否定的态度。教皇和皇帝在“三十年战争”(1618—1648年)中的失败、和几乎与此同时的英国清教徒革命(1640—1660年)失败,最终使许多人放弃了宗教争论,在这两场冲突中,宗教争论常常成为肮脏的政治和经济利益的遮羞布。

科学的发展

事实上,宗教改革期间,少数但一批重要的人物没有让追求神学确定性掩盖对其他更世俗事务的关注。例如,伽利略·加里利(1564—1642)一生几乎贯穿了宗教冲突的高氵朝,但是他更喜欢献身于物理学和天文学研究。他以望远镜观察和数学推理为基础而为哥白尼天文学所作的辩护、他为了把仔细记录的天文观察数据给予数学表达而进行的创造性努力等,开创了物理学和天文学至今仍未穷尽的探索途径。勒内·笛卡儿(卒于1650年)是另一个故意避开神学争论而着手创立严密的数学哲学,这种数学哲学以极其公正的态度、以理性为基础,为形而上学和其他各种自路德以来、甚至在路德之前人们就激烈争论过的问题提供了答案。

其他知识传统也是活跃且富有成果的。帕拉塞尔苏斯(卒于1541年)、安德烈·维萨留斯(卒于1564年)和威廉·哈维(卒于1657年),以神秘的新柏拉图主义哲学为基础,如以精确观察人体结构为基础一样,在医学方面向盖伦的权威成功地发起了挑战。与此同时,一位迷信的神秘主义者约翰·开普勒(卒于1630年)徒劳地力图发现行星运行轨道之间的和谐比例关系,但是经过大量复杂计算后,他的确发现了一种数学方程式,这种方程式能够精确地描绘各个行星在自己的轨道上所作的椭圆形运动——因此,偶然地纠正了哥白尼的错误,也为哥白尼假设扫除了一个最重要的障碍。另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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