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兵锋踏过多隆关(2 / 3)
多隆关前。守将哥舒拉口瞪目呆。他看到了苏禄汗兵败如山倒的结果。却无法想像其过程究竟是如何发生和演变的。数天前。苏禄汗经过此处时还意气风发。一副俨然胜利者的姿态。转眼间便溃不成军。如蚁群涌上关口前的斜坡。
“快。快打开寨门。”
若是普通的将领。哥舒拉还能不予理会。但是。欲过关的是苏禄汗。这让他很纠结。开门。敌军肯定会趁乱而入。不开。苏禄汗必死无疑。到时。突骑施人必定会盛传:汗非哥舒拉所杀。却因哥舒拉而死。
害死苏禄汗的罪名是哥舒拉所不能承受之重。两害相权取其轻。不用苏禄汗的命令。他自动下令开门接应。山隘关卡丢了还可以夺回。而苏禄汗只有一个。再说。即使丢了多隆关。身后还有托鲁关。对碎叶大牙的安危影响不大。
守砦门的士兵尽管很不乐意。开门容易关门难。如果让敌骑趁机杀入。他们的小命难保。然而。主将的命令不容置疑。山砦门在犹豫两难中。缓缓张开不情愿的臂膀。
数十骑率先冲过砦门。样子极其狼狈。犹如丧家之犬。
“关门。快关门。”苏禄汗刚过关卡便不顾身后将士的死活。命令下得又狠又绝。不失果断。
这道命令根本多余。守门的士兵本就沒将门完全推开。待苏禄汗策马而过。他们条件反射般立刻将大门推向闭合的位置。速度比平时快了不知要有多少倍。面对着无数溃兵的大门一旦打开。不是谁想要关就能关的。蜂拥而來的乱兵撞开了即将闭合的大门。推倒了愤怒的守军。慌乱的脚步无情地从昔日的袍泽身上大步踏过。
营砦大门里。惨叫声、诅咒声和恶骂声不绝于耳。只是无人在意。时尚流行争先恐后。逃命成了主旋律。控制着每一名溃兵的意志。
“放箭杀死他们。敢妨碍关门者死。”完成了拯救大汗的任务。哥舒拉开始想办法亡羊补牢。
数百名守军持弓对准大门方向。毕竟是自己人。他们不禁犹豫不决。
“混蛋。快放箭。”哥舒拉暴怒。亲手砍杀了一名弓箭手。
谁也不会和自己的生命过不去。弦声响起。营砦门前被箭雨覆盖。密集拥挤的突骑施人倒下大片。产生的空档很快被后续冲來的士兵填补。哀嚎声如同沉水的溺水者。刚冒个泡就被洪水淹沒。
溃兵们出离了愤怒。他们在前线抛头颅撒热血。回到自己的地盘还要挨坐享其成的守军屠杀。是可忍。孰不可忍。
“谁不让我们活命。我们就杀掉他们。”溃兵们找到了发泄的对象。丢失的勇气奇迹般又回到身边。
哥舒拉沒想到是这个结果。眼红的溃兵们发起狠來简直是六亲不认。连苏禄汗的呼喊都成了徒劳。守军与溃兵厮杀成了一团。不。准确來说是溃兵屠杀守军的弓箭手。肉搏战是弓箭手的屠宰场。溃兵奈何不了宁远铁骑。欺负这些弓箭手还是游刃有余的。弯刀本应向敌,此刻却砍断己方的弓弦。切割同属的头颅。吞噬生命……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突骑施人的自相残杀给宁远铁骑制造了机会。首先追赶到的汗血骑将士在营砦门前释放了如蝗虫般的羽箭。覆盖在突骑施人最密集之处。
开始之时。苏禄汗还想阻止悲剧的继续。随着汗血骑将士的到來和凶狠的杀戮。他再度崩溃。跳上战马仓惶北逃。多隆关保不住了。及时退回托鲁关才是正事。
“汗。等……”哥舒拉发觉不妙。他救下的苏禄汗抛弃了他。刚想跟随而去。一支羽箭正中他的脖子。穿透他的喉咙。
哥舒拉瞪着惊恐的双眼。两只爪子在脖子上的伤口徒劳地抓着。似乎像挽回正在流逝的生命。在倒下前。哥舒拉看见铁骑冲了进來。弯刀的闪寒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他的眼前展现恐怖。一颗头颅跃起。鲜血飞溅……
托鲁关轻易被攻破。战果辉煌。单是战马就缴获了上万匹。俘虏八千余。杀敌之数无法统计。另有被突骑施人抛弃的牛羊数十万头。宁远铁骑的铁蹄沒有满足沒有停留。上将军下达的命令是追击到碎叶镇。沒有人怀疑这个命令正确与否。只知道继续争取功勋。
托鲁关的上空。一道烟柱冉冉爬升。直上云霄。沒过多久。山道的北端也有一道同样的烟柱遥相呼应。狼烟警讯是汉人发明。将半干湿的牛羊粪放在浇有油脂的干柴上。一道报平安。两道示敌情。一根筋的突骑施人只学到皮毛。不分场合一律是孤独烟柱。
“坏了。李郎。突骑施人在报警。”安洛儿像一条小尾巴。时刻贴在李怀唐的身边。即使是刚刚在托鲁关上被残肢碎骸和鲜血淋漓的内脏吓得脸无血色。胃里翻江倒海。吐得天昏地暗。她也不肯回头。李怀唐也沒耽搁。下令留下善后的部队。又匆匆北上。在山道上。他们看到了突骑施人的报警信号。
李怀唐淡淡而笑。突骑施人有无防备不再重要。算算时日。如果计划顺利。突骑施人会收到一个“惊喜”。
“夫人莫要担心。突骑施人的伎俩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上将军英明。布下了天罗地网在等着突骑施人去钻呢。”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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