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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紧紧握着。
“婉音,朕…朕不怕死,可朕怕离开你,怕你会属于别人,朕真的好怕啊,待朕身后,你一定要为朕殉葬,我们还继续在一起,你莫要怪朕,只有这样,我们便不会分开了,永远…”
皇权至高无上,在父皇下葬的当天,一杯鸩酒端到了母妃面前。
在喝下那杯鸩酒前,母妃并没有像她这般泣不成声,她坐在她面前,只是轻轻的摸着她的头,安静得可怕,眼里不见半分面对死亡的恐惧。
“阿柔,对不起,母妃以后不能再保护你了,母妃对不起你。”
“我早就不怕死了,只是有了阿柔以后,我有了活下去的支柱,我马上就能见到你亲生父亲了,他是这个世上最爱我,也最爱阿柔的人。”
她顿了顿,又道:“若是沈寂还待你如从前一般,你便继续留在宫里,将来择个真心待你的好夫婿。”
“若他容不下你,你定要想办法出宫,去楚州平遥县的万鹤楼找一个叫赵嫚樱的人,她定会收留你照顾你。”
…
水渐渐凉了下去,沈知柔擦了擦眼泪。
她想,以沈寂目前对她的恨意,绝不会轻易放过她,她恐怕插翅难飞,又如何找得到机会去往山遥水远的楚州。
许是这几日精神高度紧绷,身子又受了不少罪,沈知柔昏昏沉沉地睡到了下午才醒来。
今日是万寿节,乃沈寂的生辰。
帝王寿诞乃头等要事,礼部已精心筹备月余,从三品以上官员皆携家眷入宫赴宴。
宴席设在星汉楼,往年万寿节,光是宫人们端进端出的菜肴便不下数百道。
然自沈寂登基以来,力行俭省,省下的银子悉数充作军饷。
沈知柔今日穿了身浅绿色的束腰衣裙,头发尽数挽起,鬓边只簪了一支珍珠珠花作点缀。
坐于一众华冠丽服的官家小姐们中间,反倒衬得她如清水芙蓉般格外纯净。
殿中大臣们推杯换盏,互相寒暄,又挨个举着酒杯,说着早已备下的祝词,恭祝帝王万寿无疆。
谢清晏见父亲起身向陛下敬酒,悄悄拽了拽谢远的袖角,压低声音道:“爹,您别忘了那桩大事。”
谢远深吸一口气,放下酒杯,躬身向宴席中央的帝王恭敬道:“陛下,恕臣斗胆,犬子谢清晏,自小便倾慕乐宁公主,爱慕公主殿下多年。”
“如今公主殿下已及笄一年有余,且陛下神武,一举歼灭了北狄,公主殿下亦不必再为大雍牺牲己身远赴和亲。”
“是以,臣今日斗胆代谢家向陛下求娶乐宁公主,不知谢家可有福分,能求得公主殿下下嫁?”
闻言,沈寂抬了抬眼,面上看不出喜怒,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着案几。
他并未立刻回应,将谢家父子晾了片刻,方才慵懒地开口:“爱卿是先帝亲封的督察院御史,谢家家风严苛,想必也定然教子有方,朕倒是没什么可不允的。只是…”
他话锋微转,眼梢微眯着,目光转向了沈知柔,“乐宁,你可愿意让谢清晏当你的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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