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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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低头。

郑含月也难为情地将埋进他怀里,呼吸轻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到了别墅内,裴凛渊将她放下时,她找准机会低声寻求宽恕:“Daddy,对不起,我不该预期目标定那么高,害你陪我一起白期待,下次我一定事成以后再做打算。”

裴凛渊没说“没关系”“下次再努力”之类的安慰话,顺着她的话茬追问:“还有呢?”

还有什么?

他不按套路出牌,郑含月毫无防备的被问住了,想了想才试探着说:“不该在没有万全把握的情况下,以牺牲自己的身体健康为代价,不自量力地跟您打这个赌。”

这些都是他们打赌前,他提点过她的内容。

不过随着事情的发展、形势的变化,还有他对事物的改观,这些都不再重要了。

裴凛渊径直公布答案:“你的成绩和其他条件完全符合申请标准,你对结果有异议,但你没有想过申诉。”

郑含月怔了怔,发现确实如此。

裴凛渊组织了一下语言,解释得更详尽了一点:“你难道是真心认错,真心服输吗?既然对结果存疑,为什么不竭尽所能去争取?就算你没有话语权,也该积极为自己发声。你没有质疑权威的胆量,就不要带着对不公的怨念,摆出一副屈从的模样忍气吞声、摇尾乞怜。没有人会因为你的弱小而同情你的遭遇,但谁也不会因为你的勇气和骨气小瞧你,尊严取决于你的攻击力。”

郑含月似懂非懂,还在消化他所说的深奥道理,一时没有吭声。

裴凛渊温柔地看向她,唇角弯出一抹弧度,面孔一如既往的英俊,话里却带着不容退缩的果决:“Cynthia,虽然你的眼泪很令我动心,但是我不会因为你的眼泪溺爱你。因为你的孱弱而对你百依百顺与折断你的羽翼没有区别,所以一会挨罚的时候,别让我看见你的眼泪,别让我听见你的求饶,除非你能就这件事,说出你自己的想法。”

郑含月闻言身姿一颤,不仅对他预示的惩戒感到胆寒,更为他话中隐约透露出的放手之意而感到惶恐。

她就是因为没有自己的主见才万般依赖他的,他,现在要求她自己支楞起来,简直是将一只雏鹰往悬崖下扔。

裴凛渊是她费尽心思为自己找到的靠山。

连有他罩着她的奖学金都能泡汤,她不知道若是没有她,以她的平民身份,要怎么和无处不在的资本抗衡。

她已经因为他人的嫉妒为自己树了很多敌,就连前阵子要害她的人都是碍于裴凛渊的威慑才没有对她下毒手。

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她会死的。

惶恐之下,她不由声泪俱下,攥住他骨节分明的手腕,把头摇成拨浪鼓:“Daddy,我只需要您一小片羽翼的遮蔽,不站位置的。请您再庇护我一段时间,不要这么快逼我独当一面。”

裴凛渊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不久前是哪个小家伙跟我说她成年了?在北美的地盘,成年以后,父母是不具备照拂子女的义务的,我已经不是你的监护人了,你还打算让我养你多久?”

郑含月以为裴凛渊想要抛弃她,顿时失去了理智,自甘堕落地箍下了自己的裙袖,露出了诱人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换个身份也可以的,先生,求您垂怜,请您宠幸我。”

称谓的转换和自轻自贱的态度激怒了裴凛渊,他没想到自己的苦口婆心换来的是他从未想过的局面。

怒意随着她卑微的哀求腾地燃了起来,他无情地甩开郑含月的手,对一旁的杨争辉说:“去给我把书房里那柄红木镇纸拿过来。”

杨争辉也没想到裴凛渊说变脸就变脸。

自家老板刚才接郑含月回家时别提多宠溺了。

问题根本不在郑含月身上,是在自家老板对小姑娘的情感认知不清晰上。

实木镇纸这种杀伤性的“刑具”是会伤筋动骨的,几下就能揍出皮下淤血。

别自己按他说的把镇纸拿来了,回头气消了又把账算到自己头上。

杨争辉得令去书房转了一圈,捞了柄双层牛皮革的马鞭出来。

鞭柄的直径是5mm,皮面的长宽只和一根食指的纵截面差不多。

是裴凛渊去马场练习马术的专用工具。

马都受得了,人肯定也能挨住,只不过郑含月细皮嫩肉的,恐怕要受不少罪。

他故作歉疚道:“先生,没找到镇纸,您用这个将就一下吧。”

裴凛渊斜了他一眼,一把夺过马鞭,对在场看呆了的佣人说:“你们不退下去还想在一旁看我怎么教育孩子吗?”

杨争辉连忙对在场的佣人打了个手势,带领他们离开灾难现场。

偌大的厅堂里只剩下他和郑含月两个人。

郑含月万万没想到她的惩罚来得这么快,盯着裴凛渊手中的马鞭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裴凛渊气得笑了一声:“躲?还知道怕?刚才脱裙子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

他用马鞭在身前一指:“给我站回来。”

郑含月被他这声笑刺激得头皮发麻,却不得不在他的冷脸勒令下被迫站回原位。

她还没站稳,裴凛渊的鞭子就抽上了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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