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林乔(2 / 3)
原来在偷偷乱花钱!你胆子可真大啊,敢偷家里的钱了!”
“我真的没有!”林乔用力想挣脱林母的手,可林母的手像钳子一样紧紧攥着她,让她动弹不得,“钱不是我偷的,书也是同学借的。我没有撒谎!”
站在一旁的林父一直没说话,只是皱了皱眉,看了眼怒气冲冲的林母,又看了眼争执不休的姐弟俩,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身走进了堂屋,把门关了起来,仿佛里面的争吵与他无关。
林耀见状,更是得意,凑到林母身边煽风点火:“妈,你看她都答不上来,肯定是偷的!她要是真借的,就说出来是哪个同学借的,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林母的火气更盛了,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对,你说!是哪个同学借的?”
她的声音拔高了不少,眼神里满是逼问:“我去问问,看看人家是不是真愿意把这么好的书借你!学校里的学生都是附近村子的,谁家会给孩子买这么贵的闲书?你当我傻吗?”
林乔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魏启承的名字就在嘴边,可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知道,要是说了魏启承,林母肯定会追问他是谁、住在哪,说不定还会跑到山上去找他,到时候不仅会给魏启承添麻烦,连她这点仅有的温暖都会被破坏。
“我……”林乔张了张嘴,声音带着哭腔,最终只是咬着牙重复,“钱不是我拿的,书是借的,我不能说同学的名字,会给人家添麻烦。”
“你还嘴硬!”林母看着她这副倔劲,火气一下就顶到了头顶,她抬头四处张望,想找个东西教训林乔。
很快,她的目光落在了墙角,那里放着一根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干枯竹子,竹子有手腕那么粗,表面有些粗糙,看起来很结实。
林母几步走过去,一把捞起竹子,竹竿在她手里晃了晃,发出啪啪的声响。她朝着林乔走来,眼神里的怒意几乎要溢出来:“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撒谎偷钱的下场!”
林耀吓得连忙往堂屋跑,还不忘扒着门框偷看。
林乔看着逼近的林母,心里又怕又委屈。她想跑,可门口就这么大,根本无处可躲;想求饶,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倔强的沉默。
她没做错,为什么要认错?
竹子被挥出残影,带着风声落在林乔的背上,带出一阵火辣辣的疼。林乔咬着牙,把呜咽咽进肚子里,可却始终紧紧护着怀里的书,生怕被竹子砸到。
“让你撒谎!让你偷钱!让你不听话!”林母一边打,一边骂,竹子落下的频率越来越快,每一下都带着泄愤的力道,““我养你这么大,不是让你跟我作对的!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有啥用?不如早点嫁人换彩礼,还能给你弟弟攒点钱买房!”
“我没撒谎,也没偷钱!”
林乔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因为疼痛而不停发抖,她蜷缩着身子,双手护着头,后背的疼痛渐渐麻木,可心里的疼却越来越清晰。
她先前还想着,等考上高中,就能离开这个家,去镇上读书,离林父林母远一点,离这些痛苦远一点。
可现在看来,那些美好的愿望,就像她之前洗衣服时盆里的泡泡,在阳光下五彩斑斓,看起来那么美好,可一碰就破,连一点痕迹都留不下。
不知过了多久,林乔的脸上突然一凉,原来是她哭了。她原本想忍住,可身体的疼痛和心里的委屈混在一起,让她再也撑不住。
身体的本能让林乔开始大口地呼吸,新鲜的空气被她吞进肺中,沾着泥土的味道,闷闷的,沉沉的。
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颠倒,林母愤怒的脸渐渐变得模糊,耳边的骂声也越来越远。
“那后来呢?你的父母有发现钱不是你拿的吗?”
心理咨询中心,一个独立的咨询室内,穿着白大褂的面目和善的女咨询师,看着对面的女人,开口轻声询问道。
二十五岁的林乔摇了摇头,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沙发套是浅灰色的,质地柔软,可她还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没有,或许他们早就知道了。”林乔脸上的神色很平淡,仿佛那些痛苦的记忆已经对她没什么影响了。
“只是对他们来说,我只是个可以用来换彩礼、给弟弟当垫脚石的工具,至于我有没有偷钱,根本不重要。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发泄情绪的出口,一个可以随意指责的对象。”
“那你咨询的目的是什么,能和我讲讲吗?”咨询师递过来一杯温水,“是因为父母的后事,还是因为那个叫魏启承的朋友?”
林乔接过水杯,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她低头看着杯里的水,水面映出她的倒影,陌生又熟悉。
她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几天前,我收到老家的电话,说我爸妈在一场车祸里去世了,让我回去处理后事。我不想回去,觉得没什么好回去的。可又觉得,或许该回去看看……”
她的声音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茫然,有犹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抗拒。
“还有魏启承,我总在想,他到底是不是我幻想出来的?自从那天过后,他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完全消失了。我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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