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isan，是有什么事吗？”清水玲子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向Yoshiki。

在清水玲子盈盈笑意的注视下，Yoshiki莫名羞涩起来，他将一缕发丝撩至耳后，“……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不要用敬语了，好吗？”

“好啊，yoshikisan…”清水玲子微微挑眉，眼中笑意愈浓，“……在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直呼你的名字的。”

“但是关于这一次见面，我也有一个请求呢。”

清水玲子今天穿着一条闲适的白色长裙，微风吹动裙角，太阳的余晖透过玻璃窗落在清水玲子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淡淡辉光，恰如神话中从海水与泡沫之间诞生的女神阿芙洛狄忒。

绰约、温柔、不可直视。她仅仅只是站在那里，什么也不用做，就能够让人感受到美。她是美的化身、美在她身上存在，美钟情于她。

Yoshiki注视着这一幕不禁怔然失神，他只能喃喃随着清水玲子的话语发问，“……是什么呢？”

“请和我交换联系方式吧，yoshikisan~”

还能说什么呢，已经什么都不必说了。Yoshiki在清水玲子递过来的手帕纸上留下他的联系方式，当然作为交换，清水玲子也给出了她的联系方式。

冷冷的月光洒在溪流之上，像是结了一层白霜。清水玲子侧过身，直视Yoshiki的眼睛，再度开口，语气似感慨似怀念，“现在想想，那个时候还真是辛苦啊……”

“是啊，整日躺在床上却睡不着，面对纯白的房间，像患上失忆症一样……”Yoshiki从回忆中抽离，他现在已经能够将那段经历轻松地说出来，“……有时候我真的会想，那个时候如果没有玲子的陪伴会怎么样呢？”

洛杉矶的康复中心留下Yoshiki与清水玲子相伴的每一个日夜。他们苦中作乐，一人弹一首曲子的上半部分，当琴声戛然而止时，另一人需要立马接着弹下半部分，清水玲子和Yoshiki尝试用出现在他们身边的各种意向谱曲填词，然后由交换由对方点评。

那无疑是一段温馨而美好的时光，Yoshiki至今回想都会为他们一些相处的细节而发笑，但清水玲子接下来说出口的话，却几乎否定了它的存在。

“你也会挺过来的。”在某些时刻，清水玲子真的非常羡慕Yoshiki，羡慕到嫉妒的程度。她转身回到餐桌边，将空高脚杯倒满，仰头一饮而尽，而后才接着说，“在hide、在toshi、在taiji、在pata、在X全员的陪伴下挺过来。”

“那个时候，只是我恰巧出现在那里。”

“今天就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清水玲子向Yoshiki提出告辞，“接下来我还有别的工作要去做。”

Yoshiki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清水玲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语。他快步上前，拉住转身欲走的清水玲子手腕，急切地想要解释，“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玲子，这是我和你之间的回忆，只能是我和你。只有你，只能是你。”

“是吗？”清水玲子没有挣脱Yoshiki，她只是反问，“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朋友？亦或是让他人看足了笑话的前任情侣？”

“朋友……”这个词语艰涩地从Yoshiki口中挤出，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这个词语会用在他和玲子身上。他的心颤抖起来。

“朋友？”清水玲子咀嚼着这个词，笑了一下，“好，我们现在是朋友了。”

她靠近Yoshiki，给了他一个朋友间告别的拥抱，“那么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yoshiki。”

说罢，清水玲子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乐团按照定好的节目顺序表依然在尽职尽责地演奏，花香与烛光还是那么浪漫温柔。满桌的佳肴却分毫未动，热气早早散尽，油脂冷凝其上，让人倒尽胃口。Yoshiki站在原地，怔怔看着清水玲子的身影逐渐没入月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