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小衙内(2 / 3)
果然没动。
她就知道。
她麻利地舀了两碗粥,放上两个炊饼,端到屋里,“爹!”
她往桌上一放,“快吃!咱们有钱了!要做一天工呢,吴员外最是抠门,能有碗汤不错了。”
吴员外是正街开书铺的,家里要打几个柜儿,那夫妇俩忒抠,爱占便宜。别人都不爱给他们家干,只有黄父老实,拿一件的钱,干几件的活,也不吭声。
黄娘子回回站院门口破口大骂。
显然,苏玉娘也心梗,“听二姐儿的。这回再让你雕花你要涨价!看看樱姐儿累的!”
黄父笑了笑,端起碗,呼啦啦喝了半碗粥,再咬一口炊饼,“二姐儿做的好吃。”
苏玉娘狠狠掐他,“吃你的吧。这会子嫌我了。”
黄樱笑,她也吃了个炊饼,嗯,奶香奶香的,又软又清甜。
“我怎么尝着今儿的粥和饼都是甜的呢!”苏玉娘纳闷,“难道是粟米杂豆吃多了,嘴里味道都变了?”
她吃着可甜可香了,“还真比我做的好吃。”
“许是这雪水甜。”黄樱道。
穷人没吃过什么东西,奶香味儿更不知道了。
屋子里也冷,她吸了吸鼻子,“三姐儿呢?”
“跟允哥儿拾粪去了。”
牛粪、马粪都可以卖钱,早上车马多,这是小孩儿抢着干的活。
苏玉娘很快将一碗粥、一个炊饼吃完了。这些日子小孩肚里没东西,大人更别说。
肚子吃饱了,人也精神了。
她将钱串起来,喜气洋洋,有些得意,“没成想二姐儿比我还能干,一个人就卖这些钱。”
黄樱笑,“娘你快好起来,咱两个卖,赚更多钱。”
“哎!”
“爹,咱买些柴,还有好些东西要煮,我晚上再去卖些。”
“我去炭行买。”
苏玉娘给了爹二百文钱。
“这雪真是要了命了,也不知能不能买两束柴。”苏玉娘心疼钱。
黄樱也心疼。
这完全就是赔本生意。
“还好天放晴了。”这个点天已经亮了,终于放晴了。
她去厨房,将红豆泡上。
至于红枣,主要为了掩人耳目,她另有用途。蜜枣得用新鲜冬枣做,那玩意儿可不便宜。
得让爹给她砌个面包窑,她空间里一堆做面包的原料,有些手痒了。
她跑到娘屋里,“娘,我在这屋熬猪膏,把泥炉子点上,屋里也能有点热气。”
说干就干,她抱来柴,生火。
苏娘子拄着拐下来帮她。
“娘,等赚了钱,咱们去大内西角楼大街给你瞧腿,国太丞家想必不错。”
“你个鬼灵精,那太丞给官家看病的,能不好?”
黄樱笑,“呀,着了!”
她将板油切成小块,丢进锅里。
这种猪不是后世饲料喂的,猪油并没有臭味,直接熬就行。
油渣在锅里噼里啪啦响,熬得干干的,她夹了一筷,忍着烫咬下去,“咔擦”一声,好香!
她最爱吃猪油渣了。
这块油是腹部的,还有没切干净的猪腰子,炸了以后酥脆可口,味道别提了。
小的时候妈妈炸了猪油渣,总会加面粉和调料炒成馅儿,包成包子,用油两面煎得金黄,那味道她一辈子忘不了。
她将油渣捞出来,猪油也装进罐子里,两斤猪油,熬了一小罐。
北宋开始吃三餐了,但像他们这种人家,连取暖的炭都不舍得烧,加一顿饭负担太重,只早晚吃。
黄樱决定先实现三餐自由。
厨房墙边摆着几颗菘菜,篮子里有两颗白芦菔。她好几天没吃蔬菜了,作为一个长久生病吃健康餐的人,真的很不习惯。
“娘,允哥儿和宁姐儿跑了一早上,回来要饿了,我炒个菘菜吧!”
她看着锅底的油很心动。
苏玉娘在替她剥红枣,她动作麻利,已经快剥完了。
闻言,“想吃就炒,菘菜咱们家还吃得起。火还有呢,正好。”
黄樱立刻去厨房了。
她将菘菜,也就是白菜切小段,趁着锅底的残油和最后一把火,丢进去爆炒,撒一把猪油渣,调料放酱油和盐,炒得菜帮沾点焦香,出锅装盘。
满屋子香味儿。
宁姐儿闻着味道撒丫子跑进来了,“好香!二姐儿又做好吃的!”
黄樱扶着她额头让她站住,“怎么弄的一身泥,脸上也是,快别动。”
“三姐儿滑了一跤,险些掉城渠里。”允哥儿一板一眼的,脸上也脏兮兮的。
苏玉娘抓着宁姐儿打屁股,“让我瞧瞧,这回又是怎地?”
宁姐儿捂着屁股转着圈跑,苏玉娘抓不住她,“娘,路过个大和尚将我捞了,没事儿,我饿了!”
黄樱提起陶壶,“跟我来,先把脸洗了,不然不许吃。”
“这个皮猴子,你好好说说她!整日家不省心!”
黄樱抓着他们将手和脸都洗了,换了衣裳。
三姐儿撒丫子往屋里跑。
看见娘,她站着不动了,眼巴巴瞅着泥炉子上那盘菘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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