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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王宫出来后,李宝儿一刻也不停歇赶去卫尉府,恰逢王群也刚刚得到宫中的消息,对外甥一阵痛斥后,脚下还是赶紧赶往丞相府。

李宝儿就在卫尉府等着,她无法抱有任何侥幸心理,因为她知道,父王什么都可能做得出。

王群出去了两个时辰,待回府时也是神情疲倦,又透着些许恨铁不成钢。

外头风雪交加,何予意立即替丈夫脱下斗篷,焦急问道:“丞相怎么说?”

王群叹口气,寻了个位置坐下,“丞相只说会尽力而为,这个傻小子怎么就敢顶撞大王,那种话怎么能说出口,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外甥竟然如此莽撞,真是愚昧无知!

“阿峥莽撞是错,可父王动怒未必全因此事。”李宝儿握紧茶盏。

王群顿了顿,“你是说立储一事……”

想到什么,他也是眉头紧皱,早知会出事,却没想到还是发生了,姚愠啊姚愠,真是歹毒至极。

若说季太常与季太傅有关系,可陆廷尉与他平时诸多不睦,竟也赞成立储,分明就是捧杀。

“阿弟如今被关在何处?是否安全?”李宝儿面露忧色。

王群眉头紧锁,“大牢附近都是陆廷尉的人,我先托人看顾一二,得尽快将峥儿救出来才行。”

说着,他也不敢在府中歇着,立即拿了斗篷出门。

何予意上前拉住李宝儿手,“公子好歹是大王亲子,想来大王只是一时生气,过些日子就好了,你与王后切莫担心,一切都还有你舅舅。”

李宝儿点了点头,天色渐晚,她也未在卫尉府逗留。

回到公主府后,晚膳期间,她也没有隐瞒,只将今日之事向沈屹说出。

待摒退下人后,沈屹低声安慰,“公主若是担心,我可去与陆廷尉说上一两句,家父与他也算有些旧交情,应能保住公子在牢中无事。”

李宝儿也知道沈家与陆家关系匪浅,虽能保住阿峥在牢中安全,可如此一来父王只会更加疑心,反而是雪上加霜。

“不必了,舅舅已经去打点了,望经此一事阿峥今后能懂事吧。”她摇摇头。

沈屹也没有坚持,只是伸手给她夹菜。

风雪交加,翌日早朝十分平和,也无人启奏,像是都知道了昨日宫中之事,如今大王怕是在气头上,纵然有什么要事怕也不适合现在提。

早朝散后,张植留在了建章宫,见一夜之间大王神情疲倦,鬓角都冒出了白丝,更是正声安慰起来,“公子自幼长与乡野,向来直来直往,想来并非刻意冒犯大王,您也不必为此动怒伤神。”

李权靠坐在书案前,一手搭在椅背,目光深邃,“直来直往……说明他是真觉得孤是个昏君,觉得孤对不起他的母亲,孤是个色令智昏之辈。”

“大王怎会如此想,您的功绩天下诸臣皆以目睹,公子无知口不择言,心中定没有这个意思。”张植劝慰道。

李权闭上眼,五指握紧椅背,“年幼无知,可朝中诸臣都支持阿峥当太子,他们又是如何想的?是否觉得孤老了,所以他们迫不及待就开始拥立新主了?”

张植脸色微变,立即跪倒在地,“绝无此意。”

殿内一片死寂,李权缓缓睁开眼,眸中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只是唇角紧紧抿着。

有没有只有这些人知道,可他也知道,有些人在害怕,害怕他这个大王对他们下手,故而急着拥立新主,便可继续继续盘踞一方压榨百姓。

“塞北那边如何?”他忽然开口。

张植连忙道:“突厥首领接受和谈后,今年冬日边境祸患少了许多。”

李权定定的看着窗外漫天大雪,“峥儿是孤嫡子,他日迟早继承王位,留在长安只会让他不知民间疾苦,孤欲将他送去边境,跟着华将军学习用兵之道,只有磨砺自身方能宝剑出鞘。”

张植彻底怔在了那,“这……”

“下去吧。”李权疲倦的摆摆手。

张植还想说什么,可见对方似乎铁了心,当即也只能起身离去。

其实他也觉得这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若想继承王位,自然要有非常人所能及的毅力与能力,可是边境乃是苦寒之地,公子这个样子也不知能不能撑得住。

王倚听到消息时已经是傍晚,一时她只觉天崩地裂,二话不说就赶去建章宫,却被告知大王在含光殿。

她又急匆匆赶去含光殿,然而却被宫人告知,大王已经歇下。

她并未回去,反而就这么跪在殿外,漫天大雪浇在她身上,直至夜深,才被召见。

纵然浑身冰冷,下肢麻木,她还是跌跌撞撞进入内殿,却见男人靠在软榻上,而姚夫人正倚在身侧,手里还捏着一颗葡萄。

“妾身拜见大王!”她跪地行礼。

姚夫人并未起身避讳,只是倚在男人怀里,懒洋洋喂着葡萄,眼中带着一丝得意。

“若是因峥儿一事,便莫要开口了。”李权面上透着些许不耐烦。

王倚跪在那满眼含泪,“妾身知晓峥儿罪该万死,念大王看在他是大王亲生的份上,莫要让他去边境那等苦寒之地,大王要怪就怪妾身,未能教导好峥儿,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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