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故人雪中逢(2 / 3)
向床边,微笑着抓紧锦衾用力一扯。锦衾滑落,霁明珏淡然的眼瞳中倒映出她骤然放大的瞳仁。“你怎么不穿衣服?!"她大惊。
“穿了。“霁明珏抿紧唇,闭了闭眼,指着月见荷抓着被角的手,咬牙说道,“被你扯掉了。”
月见荷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指间夹着一块显然不属于被褥的布料。“那你怎么不早说……"她抿紧唇,努力将视线从青年裸露的腰腹上移开。还好下半身的衣服没被她扯掉。
不然传出去了岂不是成了她趁人之危,虽然她确有过这种想法。“你动作那么快,我一个病人,怎么反应得过来。“霁明珏平静地反驳,又平静地从她手中将自己的上衣扯回,慢条斯理地穿上,但颤抖的手指还是出卖了他此刻内心的慌乱。
到底能不能行啊。
沈师弟说既然那月霜主先前试图招你为婿,那自然是看上你某处,总之攻心不成便献身,师兄你相貌如此出尘,定然能诱得她情迷意乱,半推半就间,告不是前缘再续。
霁明珏翻阅了沈无咎给他的人间风月话本,觉得他说得可能确有几分道理,于是在他多次试图唤起月见荷对朝歌的记忆均以失败告终,且发现她近来对他爱答不理后,他不得已用术法弄塌了自己的屋子,才换来了抱枕入室的机会。但眼下,情况似乎并不太乐观。
月见荷看起来,并没有受到他的引诱。
他垂眼,长睫轻颤如蝶翼,心中蓦然升起失落,这番难堪丑态落在她眼中,也许今日过后,她便会对他避之不及了吧。其实本该循序渐进的,可是,当他从明轻雪那处得知浮荒众人三日后便将返程,还是没能忍住叩开了她的房门。
浮荒与云涯隔着数万里只遥,且青霜台为浮空之城,没有霜主印鉴者无法踏入。
若就此别过,他不知要过多少年才能再见到她一面。更不知下次见面时,她身旁是否已经有了他人。
那日除去魇鬼时,一道灵光入体,他丢失许久的记忆涌上脑中,曾几何时,他们也是两小无猜,言笑晏晏。可如今,她也不记得他了。不过没关系,他记得便好。
霁明珏直起上半身,拢好了衣衫,低声说了句“抱歉"便要起身,可下一瞬,属于女子的温热贴面而来。
月见荷屈膝压在榻上,紧扣住他手腕,惊疑地打量他脸上表情。霁明珏有些不适地挣了挣,反而被握得更紧了,他抿了抿唇,故作镇定地抬眼看她,“霜主这是何意?”
这是要将他留下了吗?
霁明珏心中不合时宜地升起喜意,但面上仍是一片平静。月见荷松了手,将锦衾扔回他身上,漫不经心道:“不是说,要给我暖床?”
霁明珏眼底的光一点点亮起,他竭力克制住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缓慢往里挪去,给她留出温热的床榻。
月见荷翻身上榻,侧身在他身旁躺下,指腹若有若无地点在他胸膛,温声道:“霁道君,我可是不会要一个拒绝过我的人的。无名无分的跟着我,你也愿意?”
霁明珏微微垂眸,视线不经意擦过她半露的肩头,耳尖飞速泛起红,喉结几度滚动后,他说道:“所以,我今夜便想为我自己挣个名分。”“怎么个挣名分?“月见荷奇道。
干躺在她床上就是挣名分了?
务虚不务实。
回应她的是掌心滚烫的触感。
霁明珏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膛,竭尽全力用平缓的声音说道:“任君采撷。”
她怔了又怔,手掌贴在他额头,喃喃自语:"真的烧坏脑袋了?”紧接着想起一事,她皱起眉头,食指抬起霁明珏的的下巴,迫使他仰头看她,冷声说道:“霁道君莫不是拿我当你那念念不忘的旧情人的替代品来了?霁明珏身体僵住,要怎么说她才能相信,他没有旧情人,小荷从始至终就是她呢。
早知道当日便不该匆忙行事,应等与她结成夫妻后再从长计议。只是如今懊悔也是于事无补。
他轻叹了口气,“无论霜主信与不信,我说与霜主那些话,句句情真意切,未有欺瞒。"顿了下,直视着月见荷的眼睛,诚恳道,“我心悦霜主,自愿献身,不求名分,只求一个长伴身侧的机会。”手腕上的心音铃寂静无声,证实霁明珏并未说谎。月见荷彻底迷茫了,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愣神之际青年已在她唇畔上擦过如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她蓦然睁圆了眼睛。
再之后,衣袍散落一地。
寒夜雪无声,唯有榻上铃响。
直到霁明珏跟着她踏上回浮荒的仙舟时,她整个人都是茫然的。她望向侧身坐在窗边,垂眸俯瞰万丈青空的霁明珏,不由得问出心中疑惑:“云墨尘是如何同意你离开云涯的?”霁明珏懒散回眸,笑着道:“云墨尘此人左右不过利字当头,我自有说服他的办法。”
见她面前茶盏已空,他起身走向她身边,自然而然地拎起茶壶替她斟上半杯清茶,动作娴熟得像是从前做过数遍一般。月见荷凝眸盯着他颈侧红痕,忽而意味不明地笑道:“霁道君放弃仙门首徒的位置,无名无分的跟着我,不会后悔?"她指着不远处的云涯群山,又道,“你所是现在反悔一一”
“不悔。"他打断她的话,握住她的手,轻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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