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的心思(含入V公告)(1 / 3)
谢仪勒令顾奕休息好长一段时间。
顾奕可等不了这么久,第二天若无其事继续来咖啡厅报到。
何成经过上次谢仪的敲打,知道他受过伤,也不敢让他多加劳累,每每看他淤青脸庞,总能让人回想起自己弓腰屈膝的蠢样。
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给其他员工放了假,没来上班。
偌大咖啡厅就此冷寂,只是东云集团前两天订的单必须得有人做。
所以许悦和顾奕只好留下。
“顾奕,你看什么?”许悦问。
顾奕在落地窗旁坐着,抬头向上看,许悦顺着他视线朝上看,也只能看到天空。
天色阴沉,似要落雨,乌云汇集,笼罩着暮色。
顾奕避开她,突然抽身,笑了一下:“要下雨了。”
东云集团的灯也熄灭。
“叮咚。”
塔楼钟声准时响起。
顾奕摸了摸额头,今天他在冰库把自己冻得失温,总算有成效,
许悦一头雾水,自己把门窗关好,离开咖啡厅。
“一会儿走的时候记得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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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仪出门时,天空正要落雨。
林青青走来,同她一起坐电梯:“谢总,听说您上次将何家的小祖宗送给何家太姥爷啦?”
“干得好。”
“早就听说这小子无法无天。”她幸灾乐祸,“这下可没好日子过喽。”
电梯徐徐下降。
看着电梯屏幕显示的楼层,谢仪心下一沉,不知道为何突然不明朗。
也许是,夏季多云多雨,恼人得紧,不得宁静。
走出电梯,小何已等候多时。
“谢总,回‘绿芜’?”
“嗯。”谢仪边走边应声。
小何今天开的宾利,路虎前段时间刚送去维修。
“谢总,车明天修好,多久去提?”
“就明天。”
二人闲聊,雨水淅淅沥沥,从天而降,倾泻如瀑。
地上淤积成河,汇聚成一小滩一小滩的污渍混合物,车轮碾压过去,溅起无数水花,车头一头扎进雨幕里。
谢仪近些天身体不适,胃病太久没发作,突如其来的一下,迟迟没康复。
她转头自车窗向外看,模糊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L ’ profumo del caffè fresco”
咖啡厅门口。
顾奕站在原地踌躇,他没带伞,雨势来得凶猛,毫无防备,雨珠成线,顺着屋檐滴滴答答落下。
整个天空乌云密布,雷声轰鸣,天地间雨、人、车混杂一片,急骤而降的白色雨点落到地面,水珠跳动,随路人行走间,纷纷躲避到他们的鞋履中。
天空阴晴不定。
上午分明还艳阳高照,一到下午,天色骤变,像正在描绘的中国画,墨水不慎挥洒,画布迅速被浸染成浓黑色。
车流从他身边呼啸而过,将他的衣物打湿,顾奕还浑然未觉。
他拿起书包,紧紧护住背包里的甜点,准备跑进雨里。
谢仪坐在车里,看他挣扎不定。
“小心跟着。”
小何也看见顾奕站在咖啡厅门口,公交站还离他离得很远,目测约600米左右,他心领神会,驾驶宾利,默不作声跟在顾奕身后。
“后车厢中有伞。”小何说。
谢仪面无表情,周边空气冷凝:“嗯。”
她灿如繁星的眼眸,隐在车窗后,时时刻刻都倒映顾奕的面容,身体却强撑着,巍然不动。
顾奕越过汹涌人群,一股脑冲到公交车站。
六百米的距离,他只用了不过一分多钟。
可还没进到车站里面,人群中便伸出一只手将他推开。
顾奕面色潮红,大雨倾盆,将他浇个透心凉,他忙不迭用手护着耳边的助听器,助听器是他打工三个月才勉强配好,就连配都等了接近一周,掏空他所有身价。
以防助听器坏掉,他将助听器摘下,宝贝似的放进背包里,同香甜可口的布朗尼并排放在一起。
顾奕抬头望了眼车站,呆呆的站在原地,失魂落魄地离开。
他又跑回“L ’ profumo del caffè fresco”咖啡厅,碎发下压,脸庞湿润,睁着被雨淋湿的双眼,朝里望去。
许悦已经把钥匙带回家里,他把手机拿出来,想打个车,却发现不知不觉间,手机电量竟然耗尽,自动关机。
他颓然斜靠着立柱,缓缓倒在咖啡厅门口,路人频频递来奇怪的眼神,类似施舍。
顾奕想起来,以前自己在雪山,他们看自己的眼神,也是这样,哑然失笑。
那些纷杂的喧闹声被隔绝在外,顾奕呼吸急促,隐约感到眩晕,他抚上额头,果然,从低烧变成高烧,烧得人耳目模糊, 他感觉自己要晕倒过去。
意识朦胧,似乎要将美梦带来。
顾奕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雪山。
不管哪样,都没失去听力更加折磨。
蓦地,一把黑伞缓缓映入眼帘,雨水如珠帘玉幕,滚滚滑落。
漆皮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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