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想要靠近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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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天空阴沉不定,渐渐酝酿黑云,另外一个片区分明还是艳阳高照,这一片却是狂风大作。

云层轰隆作响,闪电如雷蛇,穿梭在黑不见底的雾气中,雨水聚集,将整座城市淹没。

窗户被雨水打得剧烈震颤,水痕像蜈蚣蜿蜒爬行,扭曲而疯狂。

顾奕走到窗边,将它打开,留出一小段缝隙,只露出眼睛。

从内向外看,整个世界就像一幅灰白画作,被分割成无数碎片。

而那些,因为雨水引起的尖啸,被隔绝在外。

在他的耳中,如同老旧电视机损坏的“滋滋”电流声,二十四小时持续不断。

顾奕短暂伸出手,雨水落在掌心,明明有感觉,又痛又重,显然来得既急且快。

“砰。”

他突然收回手,将窗户关上。

顾奕边走边用手粗暴取下助听器,任由耳朵上泛起大片的暗红,坐到床边,用被子将身体裹起来,静静靠着。

他的双目没有焦距,眼神涣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想。

“嘀嘀嘀。”

房门此时被打开,小王走进来。

屋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的吓人,蓝白色墙纸此刻变成索命冤魂,似乎要把人吞噬进去。

哪怕在医院工作了这么久,小王还是不喜欢这种感觉。

“谢总?”

“你在吗?”

小王礼貌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好半天没等到回应。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房子里回荡,回声让人十分不适,小王心里发寒,冷汗直冒。

落地窗外还在下雨。

“咯吱咯吱。”

小王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一狠心,将推车推动几公分。

“呼。”

她又怕得不行,踌躇一番,终于理智占了上风,还记得自己本职工作是医护人员。

“咯吱咯吱。”

“咯吱咯吱。”

一连串的响动过后,推车停在病房门口。

“有人吗?”

还是无人应答。

墙上的闹钟显示目前是六点十分,下午时分本应亮堂,屋内却昏暗得仿佛像墨色油画。

看不真切。

此刻雷声轰鸣,天空仿佛裂了个巨大无比的口子,像把世界倒灌进水里,带来无边恐惧。

小王环视四周,窗户紧闭,床上空无一人。

针水挂在空荡的铁架上,针尖垂直向下,水落在地面,混着血迹,像枯树树根向各个地方扭曲生长。

她将车放好,准备过去将针水撤下。

“啪嗒啪嗒。”

突然,从空无一人的床上传来轻响。

小王登时蹬蹬后退,心脏处突然痉挛,她弯腰,试图减轻痛感。

“呼呼。”

“呼……”

冷汗从额头滴落,混着咸腥,尽数落入口鼻,她不自觉发出剧烈颤抖,呼吸像被夺走,上气不接下气。

一只苍白的手,突然落在床边,发出“噗嗤”的声音。

皮肤毫无血色,血管突出,曲折攀附在手上,不断吸食血液,随起伏静静趴着。

无数针孔将平衡打破,猩红血液从黑黢黢的伤口迸溅出来,干涸之后挂在手背,像蛇一般彼此纠缠、扩展、盘绕。

这双手,小王今天早上见过一面。

她顺着手往上看,一双酷似狼只的双眼,在黑暗中幽幽闪着光。

“啊啊啊啊啊啊!!!!”

小王匍匐挣扎,连滚带爬,双脚蹬着往后退。

顾奕面无表情,从她进来开始,就一直沉沉盯着小王,直到她靠近自己,才从被子里露出头。

灯光骤然亮起。

刺目白光将人照得通透,小王在开关旁边大口喘气,汗水已经将她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士服打湿。

“你在啊?”

“怎么不开灯。”

顾奕坐在床上一言不发,视她如空气,自顾自地将针尖拿起来,对准自己。

“别别别!!”

小王立马制止,瞥到旁边床头柜的助听器,作出停止的手势。

顾奕并没有看向她,可以说,那双瞳孔里根本不存在任何事情,黑黢黢的,一旦看过去就像要被吸走,到处都是死寂。

小王心里直打怵,刚刚惊吓还没过去。

秉持着来都来了的心情,小王忽略发抖的身体,靠近顾奕。

她利落拔掉针水,动作飞快收拾好地面,把毕生所学都用在小小的收拾针水上,麻溜拿起瓶罐,临走前还不忘给顾奕手背消毒。

小王根本不敢看顾奕,将头颅低下去。

“你好,我已经收拾完毕。”

走时,做了个完毕的手势。

这是手语里的结束,小王之前因为选修课,略懂一二,也因此被派来继续照顾这间病房的听障人士。

也就是顾奕。

刚刚紧张,脑袋发懵竟然忘记顾奕听不见。

“嘀嘀嘀……”

“嘀嘀……”

“咔。”

房门还没关到一半。

灯突然熄灭,小王站在门口,四肢僵硬。

“请问我可以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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