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昶会害死你的(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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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人等着笑话她。皇上竞如此宠着宓常在,她不止一回在皇上面前提过自己喜欢吃鱼,皇上何曾有半分放在心上?

姜贵人用完午膳,就听了这么一桩笑话,她快笑弯了腰肢,帕子掩着唇角,“想不到素日一身傲气的杨嫔,也有丢了脸面的时候。这下杨嫔和宓常在的梁子是彻底结下了。”

琉春铺好了软榻,扶着姜贵人靠里去歇着,“宓常在在宫里头太过扎眼,奴婢料想大抵是成了不少人眼中的钉子。”“六宫嫔妃,有谁不想得皇上的宠爱,宓常在既然有这份殊荣,就要承担接踵而来的代价。"姜贵人抚着鎏金的护甲,语气不紧不慢,可眼尾神韵中,终是有几分萧索落寞。

琉春挑了安神的香,觑向主子的神色,无奈地叹了口气。“香燃好了,主子先歇着吧。”

姜贵人合着眼没有说话,琉春关了榻窗,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内殿。秋月里菊花开,再到坤宁宫问安的时候,宫里摆了一盆盆的菊花,绿牡丹、金鸡红翎、飞鸟美人……各式各样的菊花品种摆得满满当当。皇后饮了口茶水,含笑道:“昨儿内务府花棚中的菊花开了,本宫瞧着新鲜好看,你们各自领去一盆摆到宫里,添些新气。”明裳选了一盆绿牡丹,非她喜欢,而是这盆绿牡丹品相实在不好,根本没人搭理。

出了坤宁宫的殿门,绕过一条宫道,就瞧见远远过来的圣驾。到了近前,明裳正要福下身子,就听见后面柔柔的女声,“嫔妾请皇上安。”阮嫔有意无意地扶着肚子,分明还未显怀,却是做足了有孕的架势。她抬起眸子,望向銮舆里的男人。

接着,明裳回过神,才屈膝福身。

李怀修漫不经心地转着扳指,沉黑的眸子在明裳身上停留一瞬,才看向含娇带怯的阮嫔,“爱妃不必多礼。”

宫人扶着阮嫔的手站直了身子,阮嫔揪着手绢,含声道:“昨夜嫔妾做梦梦见身边多了个小娃娃,皇上抱着他十分喜欢,嫔妾想,定是孩子想出来见皇上了。”

梦境不过是心念的反映,究竟是孩子想见他,还是阮嫔想见他,李怀修没去计较,毕竞她怀着皇嗣,理当在人前给些体面。李怀修唇角微挑,眼底却是冷淡得不见多余的情感,他指骨敲了两下銮舆的搭木,“既是想朕了,那朕今夜便去上林宫。”阮嫔脸上霎时露出喜色,愈发娇羞地福身,“嫔妾命人备好了皇上喜欢的糕点,等着皇上过来。”

说这话时,李怀修余光注意到,那女子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乖巧听话极了。

六宫嫔妃,他总不能只宠着一个女子,他是皇帝,自当要雨露均沾。他正要移开眼,就见那女子往这头抬了下眸子,那双楚楚动人的脸蛋颇有哀怨的意味。李怀修瞥了眼,冷呵一声,还有没有规矩了,他是皇帝,难不成还不能召幸别人,整日围着她转?

阮嫔完全沉浸在得了圣宠的自得里,丝毫没注意两人的动静。圣驾离开,阮嫔愈发得意,宓常在算什么,后宫母凭子贵,在圣宠面前,皇嗣才最是重要。瞧瞧刚才,皇上不是看都没看宓常在,反而她不过多说了一句,就得了今夜的召幸吗!

阮嫔似有关切地劝慰,“皇上关心本宫的身子,也是理所应当,没顾上宓妹妹,宓妹妹可千万别放在心上,与皇上生分了。”阮嫔使得一手好刀子,最会往人心口上添堵,但明裳为何要放在心上,阮嫔怎知皇上此时是宠着自己而不是觉得自己厌烦,又怎知,皇上对她,又没有心软的怜惜呢?

她笑吟吟回道:“皇上隔几日就会来顺湘苑陪着嫔妾,嫔妾怎会与皇上生分?倒是阮嫔姐姐得要问问清楚,皇上如今的喜好,可还与从前一样?”早知宓常在牙尖嘴利,阮嫔对上两回都败了下风,若非顾忌肚子里的皇嗣,她定要好好责罚这个勾了皇上的小贱人。当夜,皇上歇在了上林宫,同是在宫道上遇见了圣驾,皇上却只顾着怀了身孕的阮嫔,对新进的宠妃理都不理,可见在宫里头还是皇嗣最为紧要。听说当晚顺湘苑的蜡烛燃了半宿,翌日宓常在直接告了假,没去坤宁宫问安。宓常在可是连染疾都要去坤宁宫,极为守规矩的人,倒底是新人心气高,不知昨夜哭成了什么样。

唯有阮嫔知晓自己私下在宓常在那儿吃了多少暗亏,她可不信那个小贱人是受了她的气才告了假。不过,这种事儿传出去也算是长了她的脸面,故而,际嫔对自己受的气只口不提,倒是添油加醋地描述一番那日皇上有多维护自己,引得旁人又是艳羡,又是嫉妒。

姜贵人踏出坤宁宫的门,正撞见外面阮嫔的仪仗,阮嫔还没走,正拧着眉头呵斥跪在地上吓得哆哆嗦嗦的小宫女。

“毛手毛脚的,不知道本宫怀着皇嗣?万一被冲撞了,你这条贱名如何能够承担得起?”

那宫人脸色煞白,豆大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滚出来,嘴唇哆嗦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主子恕罪……”姜贵人挑了挑眉尖,冷笑,“还没生出来呢,就张狂成这样了。”琉春瞧着那跪地的小丫头脸熟,附耳过去,“主子,奴婢认得那宫人,是陈宝林身边的丫头。”

“陈宝林?“姜贵人微眯起眸子,“陈宝林不是正巴结着宓常在呢吗!”远处阮嫔已发了话,杖责五十,翠苏听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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