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八章 你修于宴又不是特例(1 / 3)
“半个小时后就要进行高层会议了,这是会议资料,您看……”
“取消。”
高文洁蓦地打断他,助理显得为难。
“可董事会的人已经对高总您有了意见,要是不去的话……”
后面的话,助理没再说下去,高文洁却心知肚明。
又要和之前一样处处使绊子?
那她倒要看看,那群只知道趴在她身上吸血的老东西,究竟有没有这个能力!
“不必管他们,你先出去。”
助理欲言又止,可撞进高文洁悲怆的双眸,却又神使鬼差地点点头。
深深的吐出一口气,高文洁合上电脑,颤抖着手拨通了时颂的电话。
她必须要亲自听到答案,否则她绝不相信。
“文洁?”
高文洁掩住心口密密麻麻的痛楚,强迫自己清醒。
“时颂,他还活着,对吧。”
电话那边没有回复。
高文洁的声音陡然拔高,“他一定还活着,新闻上都是胡编乱造的,修于宴那么厉害,谁能杀得了他,时颂他是不是还活着?”
“你先别激动,文洁……”
时颂的声音显得有点纠结。
她说,“文洁,反正你们已经分手了,之前你也说早就不在乎他了不是吗,所以他怎么样就和你无关了吧,就算他真的死了,对你来说也是……”
“我问你,他还活着吗!?”
高文洁忽然打断时颂。
时颂因为她激烈的情绪默然,听到高文洁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充满哀求,“求求你,告诉我,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终于,高文洁得到了她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抱歉文洁,是真的,他死了,早在我带他去法国的时候,就已经告诉他此行凶多吉少,他也已经做好了死去的准备,文洁,我之前也告诉过你,这趟可能不会顺利,我以为你多少会有心理准备……抱歉文洁,他,是因为我而死的。”
一瞬间,高文洁觉得天塌了。
世界开始旋转,她眼前一黑,紧紧咬住下唇,嘴里泛起浓重的血腥味,使她变得清醒痛苦。
“我不信,除非我亲眼看到。”
挂了电话,她立即定了最近一班去
巴黎的机票。
一路长途跋涉,总算到达了目的地。
是时颂来接的她,去往殡仪馆的路上,二人沉默不语。
时颂透过后视镜,看到她面容憔悴,不复平日的明艳动人,像是即将枯萎的花朵,惹人怜爱。
她嘴唇动了动,差点没忍住说出真相。
可想到答应那人的事情,最终忍耐了下来,开口变成了安慰。
“文洁,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高文洁微怔,缓缓摇头,“不,我不信他会死,一定是你们搞错了。”
见她如此决绝,时颂也不好多说什么。
人总在即将失去什么时,才会察觉到自己有多么痛苦。
或许这次能让高文洁看清自己的内心,就算最后怪她,她也认了。
来到殡仪馆,高文洁跌跌撞撞地跑进教堂。
四处缀满鲜花,给原本庄严肃穆的教堂平添了一股温暖之感,如果能够忽略处在教堂前方,那一顶黑漆漆的棺材。
黑得发亮,是这世上最深沉的颜色。
高文洁一步一趔趄,脚下像是粘了胶水,她走得缓慢而又忐忑,仿佛穷尽了这一生的勇气。
终于,她来到了棺材前。
当看到那张凌厉俊逸,此刻却透露着苍白死灰的脸庞时,高文洁心口一滞。
“不,不可能!”
凄厉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泪水瞬间涌出眼眶,肆虐地沾满脸颊。
棺材里躺着的,真的是修于宴。
她伸出手,想要去触摸他冰冷的脸颊,时颂见状拦住了她,低声安慰。
“文洁,别再折磨自己了。”
高文洁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连一个音节也发不出。
心好痛,仿佛有人用尖锐的匕首插进心口,拔出时带着淋漓鲜血,又狠狠刺了进去。
循环往复,永不停息……
她呼吸困难,难受得近乎窒息。
绝望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绑住,勒得浑身血痕,却始终不断收紧。
他怎么会死?他不能死!
他们之前还有那么多账没有算清楚,修于宴欠了她这么多,凭什么不还给她?
高文洁真的以为自己放下了,她以为她能够勇敢地说出不爱他了。
可到这一刻她才
意识到,她错得离谱。
她依旧在意他,是那天在夜里雪天里,他买了个热狗放在她手上,还是在酒店里他不知疲倦的为她按摩腰,他说,“我从小就是孤儿,生活在淤泥里、糟粕里、尘埃里,没人教我礼义廉耻遵纪守法,你觉得谁能给予我这些虚头八脑的东西?”
当时她好想说,“我可以,我可以给你一些虚头八脑的温情和爱……”
这些话她还没来得及说。
他怎么就忽然消失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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