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章 颂儿,我在你身后(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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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着那个旗袍女人,此刻正捂住鲜血淋漓的胳膊。

开枪的人是裴渊,他把枪递给了身边的保镖。。

时颂手指微微蜷缩了下,摇摇头,“还行。”

“您不该来这地方的,这里很危险。”林清说。

时颂撒谎,“闲着无聊,才走到这里了。”

说话的时候,余光留意裴渊。

他没有什么情绪,半垂着视线,甚至看地上旗袍女人的时候,眼神没有一点温度和波澜。

好似陌生人那样。

很难想象这就是旗袍女人口中那个芝兰玉树的男人。

裴渊真是她见过的最虚伪的男人。

“阿渊……你来看我了,我好想你……”

“阿渊,你看,我穿的是你最喜欢的衣服。”

旗袍女人看到裴渊,方才的狂暴已经偃旗息鼓了,变得如邻家少女般羞涩的看他,还透着一种小心翼翼。

她似乎忘记了刚才冲她开枪的人是谁。

这会儿也忘记疼痛般,精心整理自己凌乱的发丝。

痴迷的看着裴渊。

裴渊收回视线,转而看向时颂,神色也从

原来的寒气逼人,忽而变得柔和。

时颂惊叹于他的变脸速度。

“允儿,疼吗?”

时颂扯了下唇角,“你说呢,打你试试看。”

她这么大言不惭,裴渊也没生气,依旧温和,“你先回去吧。”

示意林清,“外边天冷,给她添件衣服。”

林清要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时颂拒绝了,“不用,我不冷。”

林清道,“我送小姐先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久待。”

时颂扫过地上那个旗袍女人,视线顿了顿,紧了紧手指,轻应了一声,“好。”

走出阁楼的时候,顿住脚步,对林清说,“我认识回去的路,你在这陪着裴渊吧。”

林清迟疑的看她,“允儿小姐一人回去可以吗?”

“当然可以。”时颂握了握手指,被掌心的东西硌到,说出的话毫无破绽。

“裴渊身体不好,你陪在他身边,比较让人放心。”

“可你身上的伤……”

“我回去之后找佣人要点药膏涂一下就行了。”时颂打了个哈欠,有些疲倦的样子,“不多说了,我先走了。”

她拎起先前放在阁楼前的伞,撑起,就走进雨里。

林清看着她的身影走远,才折身回去。

时颂的脚步越来越快,一直感觉不到身后的视线,才微微松了口气,摊开手掌。

一枚锈迹斑斑的钥匙安静的躺在掌心里。

这是旗袍女人塞到她手上的。

塞到她手上之后,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时颂当时就是因此而没反应过来,否则单凭自己的防身术,怎么也能在第一时间躲开那一巴掌。

摩挲着钥匙的棱角,很有年头了。

而且是老式的钥匙。

但旗袍女人把这东西塞到她手上做什么?

这把钥匙又能开哪一个锁?

这些疑问环绕着她,时颂不得其解。

只好把钥匙先塞进口袋里。

她摸了摸红肿的脸颊,还很刺痛。

心情也不太美好。

想要的线索都没找到,还挨了打,时颂憋屈的没地撒气。

再看看手机,依旧没有

未接来电,或者短信之类的。

她更是伤心了。

拖着疲倦的身体,时颂耷拉着眼皮,撑着伞继续走。

雨下的越来越大了,走起路的时候,卷起一身的泥泞,打湿了她的裤脚。

就在她走到主楼后的花园时,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

时颂看到来电显示,先是一愣,然后指尖飞快的接听。

那边传来熟悉又低沉的嗓音,“颂儿。”

时颂的眼眶一下子濡湿,酸涩的想哭,声音似是也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颂儿,我想你了。”

男人性感沙哑的声音撩人的要命,一瞬间填满了她的失落和不安。

她那些委屈全都不见了。

“你怎么现在才打给我,我还以为短短几天,你就把我给忘了!”

她仍旧忍不住的埋怨,“你要是真想我,怎么可能不联系我。”

在裴渊面前,她若无其事;在恩廉面前,她冷若冰霜;在时暖暖面前,她斗志昂扬。

唯独在他面前,甚至只要听到他的声音,时颂就会把所有的柔软显露无疑。

像是随时随地讨要糖果的任性妄为的孩子。

她从前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依赖一个人,曾经以为那是毒,分分钟会让人万劫不复。

可现在她如此爱着一个人,又如此的被爱着。

这种哪怕从高空坠落也会被他紧紧包裹的踏实感,让她肆无忌惮,让她变得坚不可摧。

因为她知道,无论做到哪一步,都不用单打独斗了,就好像有了靠山,有了随时可以停泊的港湾。

“抱歉,颂儿。”他低低的安慰她。

时颂任性的发泄之后,心情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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