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他不是顾澜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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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缓缓的停在墓地,许菁和时颂想不出所以然来,也只能作罢。

她们能力有限,除了胡乱猜测,也没别的办法。

现在林慎和高家的人,以及警署都在地毯式的寻人,只祈祷高文洁不要出事。

车外的雪越来越大,压得枝头摇摇欲坠。

时颂不让许菁下车,许菁坚持要送孩子们最后一程,只好让林慎推着许菁的轮椅。

骨灰在薄寒骁的手中,上面铺了一层白色的绸布。

两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里面,装得是她未曾见过世界一面的孩子。

时颂轻轻抚过骨灰盒,心里难过的无与伦比,只能强压着痛楚,压抑着不再想他们。

薄寒骁把骨灰盒递给明远,握住她的手放在指尖亲吻着,然后系紧她脖颈的围巾。

时颂呢喃着,“走吧,下葬吧,天气这么冷,他们在外边肯定冻坏了。”

薄寒骁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心中狠狠的刺痛。

“颂儿,抱歉。”

时颂摇摇头,“走吧。”

她太难过,没怎么在意薄寒骁始终和她紧握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两个骨灰盒,直到下葬在了母亲和顾澜之的坟墓旁边。

葬礼很简单,除了许菁和薄寒骁在,时颂谁都没通知。

牧师祈福之后,就离开了。

时颂俯身吻了吻那两座冰冷的墓碑,上面只有孩子的小名。

一个叫泡泡,一个叫沫沫,没有

冠上任何一个姓氏。

他们都像泡沫一样,眨眼间不见了。

见她太悲伤的难以自已,许菁过去安慰的拍拍时颂的肩膀。

时颂抚着墓碑,说,“菁菁,我们都没能留下自己的孩子。”

许菁宽慰她,“大概是和我们有缘无份吧,留下的人还要继续生活,日子得往前看。”

“你们先走吧,我一个人在这静一静。”时颂道。

许菁犹豫的看了眼不远处,面容憔悴的薄寒骁。

男人点了点头,林慎才推着许菁离开了。

薄寒骁站在时颂身边,深眸在墓碑停留了片刻,动作轻缓的抱住时颂。

时颂轻言,“你也走吧,让我自己在这陪他们一会儿。”

“颂儿。”男人嗓音沙哑。

时颂平静的道,“就一会儿,我有分寸。”

薄寒骁凝视着怀中的时颂,喉咙像是含了一块烙铁,说不出一句话。

不过几天而已,她瘦得这么厉害,肉眼可见的消弭。

时颂见他不动,挣开他的怀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我不会有事,你们在车上等我吧,我就待十分钟。”

薄寒骁在时颂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低哑的道,“好,我在车上等你。”

时颂没精力计较这个吻,低低应了一声,转过身不再理他。

等到薄寒骁离开之后,时颂捂着心口的位置,强撑着的铠甲卸去之后,顿时泪如雨下。

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

了。

也不会再有血脉相连的亲人了。

哪怕薄寒骁瞒着她,她也从医生那里旁敲侧击的知道,今后不能孕育的事实。

这次流产伤了她的根本,想要孩子,绝无可能。

时颂心口一阵一阵的绞痛。

落得如今这个局面,她有无法推卸的责任。

整个孕期,她心情一直起伏不定,又因为各种原因住院好几次。

倘若当时她能再顾忌孩子多一些,是不是结局就能不一样?

眼前渐渐漆黑一片,时颂扶着墓碑,身体不由得软了下去。

在昏迷的前一刻,有人扶住了她的腰身。

朦胧的视线中,一把黑伞遮住了漫天的雪景。

那张温润的面容贴在她的脸颊,生冷的触感,让时颂弥散的意识渐渐收拢。

“顾,顾澜之?”

时颂不太确定的伸手,抚上面前男人的脸颊。

他明明在笑,笑容比雪景还要冷寂。

从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最温柔的顾澜之。

“不,你不是,我一定在做梦。”

时颂摇着头,呢喃着。

男人未曾说话,始终对她微微轻笑,如同带着伪装面具,而面具底下藏着谁也猜不透的思绪。

“不,你不是顾澜之。”

时颂狠狠的掐自己的掌心,让自己清醒。

她费力的伸出手,想确定一下心中所想。

那人忽然温柔的把她放在了地上,撑着黑伞,毫无留恋的离开了。

“等等,你别走!你到底

是谁!”

时颂的手撑在地上,企图站起来,去追那个装神弄鬼的男人。

可地面全是雪,冰冷刺骨。

时颂还未站起身,就被快步走来的薄寒骁拦腰抱入怀中,面色紧张的大步朝车里走。

时颂立刻拉住了他的衣袖,“等等。”她偏头四处去看。

墓地里寂静无声,雪依旧下得迷蒙。

好似刚才发生的事就是一场幻觉!

“薄寒骁,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什么人?”她急忙问。

薄寒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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