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到来与离开都是注定（1 / 2）

也许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说这些，捂着头看上去十分痛苦。

伊丽莎白见状，伸开双臂抱住了他，试图让他缓解焦虑，而他下意识想要挡住半路却停了下来，僵硬地抬着双臂举在空中，片刻后才轻轻用手指戳她的发丝。

情绪如开闸的水坝，伊丽莎白有太多话想要说了，无声地抽泣了很久。

冬日战士的怀抱很冰冷，还带着潮湿的树叶混杂泥土的味道，他似乎想要拥抱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一动弹，金属臂就压在了她的胳膊上，痛得伊丽莎白倒抽一口气，他立刻吓得缩回了手，显得十分慌乱。

“我没事。”伊丽莎白松开了手，擦掉眼泪试图遮掩自己的失态，看着他瘦削的面庞，她从口袋里翻到了一枚李子，递给他，“请你吃李子。”

如果他从来没有被洗脑就好了。

伊丽莎白沉默地凝视着他，忽然发现他们这对父女还真是历经磨难。

他盯着掌心的李子，良久也没有动一下，直到旁边的小道穿了一些声音，等伊丽莎白看过去又看回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他的踪影。

如果不是背上还留有余温的毛毯，她甚至怀疑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

“原来你在这儿。”

从阴影中出来的是斯莱特林的那个一年级新生，一开学就让她心绪不宁的人，特里斯坦-扎卡里。

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那双翠绿的眼睛像条毒蛇一般，聚精会神地等待着他的猎物。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伊丽莎白的口气并不友好，尽管每天的变种人训练都会在同一个空间里，但眼前这个男孩总能给她带来不好的感觉。

那双眼睛蕴含了太多东西，让他有着同龄人没有的成熟。

“别紧张，虽然我对你的事情很感兴趣，但对戳穿这一切并没有任何的兴趣。”

又是这副运筹帷幄的模样，好像没有什么秘密能够逃脱他的双眼。这让伊丽莎白有些愠怒，“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蹲下身子看着地上的脚印，那双眼睛向上扬起，看着她如此戒备的神情，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嘘，巴恩斯小姐。”

“如果想要规避麻烦，你就应该先改变让人一眼看穿的伪装。”

他重新站了起来，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服上的褶皱，成熟得让人怀疑起他的年龄，随后随意地扫了一眼她，“总有一天，你会需要我。”

扎卡里似乎就是专门过来给她留言这些话的，说完这些便消失在了她的视线，神秘得像团迷雾。

直到彻底确认他离开，伊丽莎白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问道：“詹姆斯？”

鸦雀无声。

她垂下眼睛有些失落。

窸窸窣窣。

头顶的树叶动了几下，几片落叶掉在她的头顶，那个高大的身影从粗壮的树干上跳了下来，平稳地落在她的面前。

“原来你还在！”伊丽莎白有些惊喜。

“你很高兴？”他看着她的脸，似乎很是疑惑。

“如果你在这里，我会很开心。”伊丽莎白点头。

其实她一直很好奇詹姆斯-巴恩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在美国队长博物馆里极少的描述里，他是美国队长从小的好兄弟，最后英勇牺牲。但字里行间都是在说他，是个值得敬佩的英雄。

相比于她，萨维奇却从未考虑过这些，甚至反对未来的一天，冬日战士会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从始至终，詹姆斯-巴恩斯这个人就不在他的家人名单当中。

他厌恶这个被九头蛇利用的男人，厌恶他为社会带来的一切灾难，厌恶因为他的存在才会让他们姐弟的生活水深火热。

但萨维奇并不知道一件真相。

霍华德没有提过，甚至她也没有坦白过。

当年她能够利用能力摧毁实验基地，顺利被战略科学军团找到准确方位，其实要归功于眼前的男人——就像现在一样，出于某些原因，短暂地离开了九头蛇的控制，在那暂时的清醒中，他拦截了九头蛇对实验基地的操控权。

这才使得伊丽莎白能够轻松地攻破实验基地的防火墙。

他会记得吗？

伊丽莎白看着眼前的男人，“要去学校逛逛吗？”

见他的眉头渐渐拧在一起，伊丽莎白紧张得摒住了呼吸。几秒钟后，才听见他闷闷地回答：“不行。”

“为什么？”伊丽莎白很是失落。

但这次他并没有回答，而是在她的注视下，转身投入了阴影中，很快就消失了。

他的到来，他的离开，仿佛早已注定。

匆忙的见面也许就是永恒。

伊丽莎白凝视着他离开的方向，失魂落魄地坐在了草地上，头顶的雨变大了，逐渐打湿了她的衣服。她抱住膝盖，希望他只是重新躲了起来，看到她淋了雨就会再次出现。

可是，他并没有。

这次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