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 / 2)
绿腰对着两个小厮冷嘲热讽一顿,又按姜晚棠的意思找人给那个白鹭安葬,除此之外也做不了什么。
姜晚棠心情不好,很不好,就连喂鹰隼也打不起精神。
教坊司
萧离看着眼前的白绫,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阿娘,我不想死,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死?”
萧夫人怒气冲冲地打了她一巴掌,“饿死是小、失节是大,你幼读书连这点风骨都没有了吗?想想白鹭,往后你也想像她一样在这种地方倚门卖笑吗?现在死了,好歹留个清净,旁支的萧家女眷还能少造些口舌。”
萧离看着阿娘,好似从未认识她一样,“就为了别人一句话,我就得去死?”
“你死了,你阿姊在宫中的日子就会好过一些,她已经有孕了,萧家的未来系在她身上。阿离别怕,阿娘陪着你。”
姜晚棠推开教坊司的门看到的,就是两根白绫上挂着两个人。
“快,救人。”
姜晚棠一边说着,一边和绿腰合力将萧离抱下来,回头看时却见守在门口的人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显然,今日这事她们都是知道的。
姜晚棠怒不可遏,“去,现在立即去找大夫,她们若是没命了,你们也逃不了干系。愿意为萧家殉葬的,只管继续站着。”
守在门边的人面面相觑,终于在姜晚棠的呵斥中动起来。
大夫来时,萧夫人已没了气息,倒是萧离勉强吊住了一口气。
眼前的萧离像是失了光泽的珍珠苍白而没有生气,比上次见到时更差了。
萧离咳了咳,“为什么要救我?我死了就好了。”
她的声音嘶哑又难听,一条长长的勒痕在她的脖子上,差一点就让她玉殒香消。
姜晚棠,“为什么要寻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萧离:“饿死是小、失节是大,落到这种地方不就应该以死来保名节吗?”
姜晚棠没由来的升起一腔怒火:“这话是谁说的?名节是什么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不过是旁人嘴里的几句话。就为了这么几句话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那些人谁会放在心上。死了就真的死了,就算那些人把你夸上天又能如何?没人会记得你。”
“有时候我真看不懂你们这群人,好像只有奴仆环绕高高在上才算是活。一朝贬洛尘埃便不算了,那本就在尘埃里的人算什么,门外那些人又算什么?明明活的高高在上,可一旦和他们落到一样的境地,却连一滩烂泥都不如。”
姜晚棠把一块玉玦放在她的枕边,“你好好修养吧,我救你这一次算是全了我们之间的情分,你以后活着也好、寻死也罢都与我无关了。”
萧离看着枕边的玉玦,伸手去够,最后死死地将她握在手里泣不成声。
姜晚棠看着守在门外的一群人,“都是萧府出来的?”
一个身着艳红薄纱的女子颤巍巍地挤开众人,跪在地上回话,“奴萧三娘拜见郡主,奴等都是萧家家眷。”
姜晚棠:“你姓萧,是家生子?”
她害怕地看了一眼萧离,又迅速落下眼皮,“奴是萧家庶女。”
姜晚棠顺着她的眼光看了眼躺在床上泪眼朦胧的萧离,若有所思道:“往后都一样了,只是你们若想在这里过的好,最好还是互相帮衬着。高门贵眷跌落风尘也不过就是一朝的事,可焉知哪一日你们不能重新飞上枝头?”
萧三娘若有所思道:“受教了,奴恭送郡主。”
绿腰:“郡主如今身份不一样了,何必专门往那地方跑一趟,没的坏了名声。”
姜晚棠斜倪了她一眼,绿腰霎时噤声。
“咱们都是在那种地方出来的,说话怎么这般刻薄。”
绿腰腰一扭,不服气道:“我就是心里别扭,你又不是没瞧见她,从前在烟柳阁的时候哪次出去跳舞,那些贵人不是专捡难听的骂。怎么如今成了一样的人,她们反而要被处处优待,我不服!”
“如今也算是风水轮流转了,凭什么有些苦我吃得她们就吃不得?难道她们生来就合该比我高贵?”绿腰一股脑地把心中的不满发泄出来。
姜晚棠拍拍她的手,“烟柳阁的事以后不许再提了,你如今看低她们就是看低从前的自己。去了一趟教坊司又如何,谁敢当面搬弄是非,如今结个善缘,焉知哪一日我们没有求人的时候?”
绿腰:“她们能有什么用处,能不能活下来都不知道。”
“我会让她们活下来,你忘了从前在烟柳阁,从县丞后院到商贾巨富,只要我们想就没有不知道的事。”
“你想做什么?”
姜晚棠有一瞬间的心慌,她不知道想做什么,她只是下意识地想把她们握在手中。
姜晚棠吸了一口气,“我把她们交给你,务必要让她们活下来。先从肃王府入手,我们问不出的事她们未必问不出,查清楚是谁杀了红姑。还有我院子里的婢女,出生以后她们的消息我都要知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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