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8 细化推演(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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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这次沒有再问还有什么话。而是直接让杨涟和钱谦益他们下去找圣学院。这是因为他真的不想再谈论下去。做个听取汇报的姿态已经够了。有什么事该找哪个部门就找哪个部门去解决。真要亲力亲为把事情做好不是天启的性格。朝中的大臣都知道自从天启四年以來。每年的春夏之交天启都有那么一些时间不舒服。不是生一些能诊断出來的病就是生一些莫名其妙诊断不出來的病。这现象杨涟也知道于是马上告辞而去。

在以往天启不舒服都是浑身乏力头脑困倦老想着睡觉。所表现出來的现象就是不想管事什么事都能推就推。这一次不舒服跟以往有些不一样。这次不是生病也不是换季时困倦。而是非常非常的清醒。一般人每天都是早上起床后比较清醒。经过一天的劳累后就感到困倦。需要在晚上睡上一觉恢复体力。甚至有人中午还要小睡片刻。天启这次就是反过來的。从早到晚沒有困倦的时候。随时都保持着清醒无论如何睡不着。

一开始天启还很高兴。想的是别人一天只能当半天用。而他自己的一天就是一天很合算。加上几个太医都來诊断过说他身体很好沒有妨碍。他也乐得沒日沒夜的清醒着。但是沒有多久他就高兴不起來了。你可以不睡但是别人要睡。首先是那些侍侯的太监们受不了。轮换着來也是非常疲惫搞得大白天都哈欠连天的。接着就是天启自己受不了。长时间的不睡觉肯定沒有对。太医检查不出來并不表示毛病就不存在。慢慢的他的心里也开始慌乱起來。、

连着好多天不睡觉还保持着清醒。首先就是搞不清楚今天是哪一天。好几天前发生的事都好像是刚刚发生的一样。沒有通过睡眠去忘却一些事。脑袋里的信息就变得越來越多越來越杂。清醒与混杂交替着折磨人就让人很不舒服。想到自己反正睡不着时间还很充裕。这也是天启让杨涟和钱谦益去找圣学院的原因。他想的是我的时间多有闲心看你们怎么做事。等你们拿好主意我选择就行。免得费那么些神让脑袋里再增加一些无用的信息量。

杨涟他们沒有去圣学院而是先到监政院见刘宗周。一个是监政院里还可以跟高攀龙和信王等人商议点事。二來也想离圣学院里那帮老臣远一点。人老了从关键位置上退了下來。除了一些天生的闷嘴葫芦型人物在埋头看书或者写书。其他人都有些闲不住。成天闲话还不算逮住一个熟人就要盘问半天。对这些老臣一般人还不敢得罪。除了笑脸相陪外还得格外有耐心。他们好多都已经有些眼花耳聋腿脚不便。你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到他们已经有些敏感的神经。

自从天启成立了圣学院后。朝中一些年轻的大臣有时候也会來向圣学院里的老臣请教。当然这些老臣多是态度热情的人。经过对具体事务的询问、思考、建议还有即兴发挥演讲后。年轻人获得了很多感悟。这些感悟是一些综合性的理念总结。当时感觉很有用但是回來一想又发觉作用不是很大。就像口渴的时候找到一块冰。尽管都知道那是水变的但是喝不到嘴里不说咬起來还冻得牙齿疼。

杨涟和钱谦益直接來到监政院也有顺路的意思。进到监政院的院子里就发现几棵浑身长满了很多小绿芽的大树。这些大树在冬天时因为落完了叶子只剩下一些枯枝。让人怀疑它们的生命是否已经终止。只剩下枯枝的老树就像一个有着丰富经历的老人。轻轻一碰枯枝就会断落到地上。让人猜测來年这些老树会不会被砍倒拿去当柴烧了。现在这些老树冒出绿芽焕发出青春。又以另一种面貌出现在人们面前。杨涟都在想圣学院里的老臣好好用一用是不是也能这样。

进去后杨涟听人说刘宗周和徐光启都不在。只有信王和高攀龙在旁边的屋子里。杨涟想问问高攀龙也一样。于是跟着人到了高攀龙那里。进去后杨涟发现信王和高攀龙都在里面。经过一番寒喧问候之后大家坐下叙话。知道杨涟和钱谦益刚从天启那里过來。高攀龙小声问道:“皇上的精神头不错吧。”

杨涟点头说:“皇上的情绪不是很高但是精神头还不错沒有很困倦的样子。看來皇上今年又比往年好得多。说明现在的太医医术又有了进步。我刚从外面回來不久不知道情况。信王知道是哪个太医在调治吗。”

以前天启身体有了不适都是找武之望给看的。武之望死了后就由医学院的几位在给天启看病。虽然很多人都说泰西国來的传教士中有医术高明之人。但是让外国人替皇帝看病终究太过儿戏。

信王轻轻点头说:“武大人不在后现在有几个年轻医生在轮流着看。皇兄的病他们对外都说沒什么。但是私下里说起來都说很棘手。具体情况我也不方便问。”

信王说不方便那就是真正的不方便了。尽管天启还年轻但是一旦生了病还是有很多忌讳的。大宋朝烛光斧影的疑案到现在都还沒有个准确的说法。有点忌讳还是很有必要的。不要说信王这个亲兄弟。就是福王、瑞王等隔一代的人也很忌讳被人说心怀叵测。连西瓜冬瓜等四五岁的小娃娃也被下了封口令不许乱说话。免得出现意外惹火烧身。

杨涟见信王不想多谈也就转移了话題。大家说了一些闲话后高攀龙问起杨涟的來意。杨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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