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民主初探(上)(1 / 2)
东林党前一阵表示了今后会跟朝廷合作。而不是要继续通过对朝中人物的评论彰显自己的独立性。但是他们在“济世救民”的口号下想独立于皇权体系外的宗旨沒有改变。也就是说他们在行动上愿意合作但在思想上不想依附。因为限制皇权是东林党创始人顾宪成的核心思想。如果放弃了这一点东林党也就算走了修正主义道路。
在高攀龙与赵南星的私下商议中。东林党今后对以皇帝为代表的朝廷是合作为明为主。监督为暗为辅。假如皇权过大甚至开始排斥异己走向独裁。东林党也要有相应的应对措施。虽然他们沒有公开说出來。但明眼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洞若观火。这次在官员的选择制度方面的讨论上。尽管他们知道天启通过直接干预的方式任命的几乎都是东林党人。但因为这是他们要尽量抵制的手段。所以才显得有些不作为还颇有微词。这是典型的“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
出于解决隐患的目的。天启觉得有必要把话说明。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大明有包藏祸心的还有飘洋过海來的什么人都有。一个独立于朝廷体系外的有自己独立思想的政治集团。很容易被蒙蔽而走火入魔。
见高攀龙神色尴尬。天启直接说道:“朕知道东林书院的人自称东林党。是一个有独立思想的政治团体。合作只是手段而不是你们的最终目的。你们的想法就是思想上的不依附。以求自身的正确与独立。不知道朕说得对不对。”
高攀龙说:“无论怎么说臣等对皇上都是无条件忠心的。对国家、对百姓都是一心一意沒有私念的。”
天启说:“朕一点也不怀疑你们的忠诚。但很多时候很多人都在忠诚的外表下做错事。因为忠诚所以认为自己正确。因为忠诚所以做事不计后果。就像这次张贴小报的两个东林党人。难道他们不忠诚吗。正是因为他们的自以为是才被别人利用。再说了。你们这代人是无条件忠心的。那你们敢保证你们的下一代、下下一代也是无条件忠心的吗。”
见高攀龙和刘宗周都沒有啃声。天启叹了口气说:“你们想一想。一个跟朝廷离心离德的政治团体。在大家沒有分歧的时候自然会相安无事。但假如某一天互相有了都不肯让步的争执。这个团体不是被打压取缔不存在。就是要自己寻求武装力量自保。这个时候分道扬镳是肯定的了。互相间你死我活也不是不可能。这种隐患你们难道就沒有发现。”
高攀龙低头说:“臣惶恐。请皇上指一条明路。”
天启点了点头说:“既然高大人说你们对朕是无条件忠诚的。那么就需要将这个隐患消除在萌芽之中。以此來表明你们的忠诚。朕的意思是你们要出个纲领性的文件。表明你们跟朝廷始终是一心一意的。风雨同舟荣辱与共忠贞不渝。就算朝廷的某些地方做得不对。你们也应该用完善、补充的态度來提出意见和建议。而不是像以往那样站在一边说风凉话显得事不关己。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思想上和行动上都参与进來融合进來。”
见高攀龙在思考。天启继续说道:“当然。朕知道你们有顾虑。怕今后无条件融入参与进來后朝廷做了错事你们不好开口指责。其实大可不必有此顾虑。既然你们对朕是无条件忠诚。那么真出了这种事朕也会无条件支持你们的。东林党还是那个心系国家和百姓的东林党。不会让你们死后无颜见顾宪成先生的。”
刘宗周这时问道:“皇上。臣问个有点大不敬的话。假如在某件事上皇上做错了却固执己见。还能支持臣等反对你自己吗。”
天启笑道:“既然是固执己见还支持你们干什么。朕又不是傻子。”
高攀龙和刘宗周一听脸都绿了。合着你开始说的无条件支持是逗我们玩啦。
天启见到他们的脸色。心里暗暗有些好笑。他出言解释说:“人都不是闻过则喜的圣人。朕也一样不喜欢谁老來指责。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出错。那样你们不就不会指责朕了吗。”
刘宗周皱着眉头说:“臣翻遍史书也找不到不出错的天子。皇上是通过什么方法使自己不出错的。臣很想知道。”
天启笑了笑说:“就是少做事或者不做事啰。你们见过不做事的人会把事情做错吗。”
刘宗周苦笑道:“不做事当然不会犯错。但皇上会从此不理朝政吗。”
天启说:“人的能力和精力都是有限的。不能够事事都管。那些在什么事上都要插一脚还自以为样样精通的人。其实是最碍事的人。朕现在把朝中事物分为政务、军务、吏治。分别让政务院、军务院和都察院來负责。为了尽量让大家不犯错或者少犯错。朕又设立了圣学院研究管理理论。设立博学院归纳专业经验。这样一來朕要做的事就只有维护秩序。只要这个体制正常运转。朕当个观众就可以了。犯错误的机会就少得可以忽略。”
高攀龙问:“皇上的意思是你把什么具体事务都丢出來让别人做。那臣的都察院就只监督政务院以及京中各部还有各地督抚。”
天启说:“都察院从事务层面上监督。东林党从理论层面上监督。反正在朕眼中你们是一回事。当然。为了彼此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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