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汗位空悬(1 / 2)
当大贝勒代善率领三千轻骑追到大奠附近的屠宰场时。天色已经有些黑了。看着倒了一地的牲畜还有周围嚎啕大哭如丧考妣的牧民。代善很是心烦。一阵晚风吹过來。空气中顿时充满了血腥味和令人作呕的死牛羊秽气。代善强忍住不住翻腾的烦恶喝道:“哭什么。哭有什么用。快说该死的明军在哪里。不把他们赶杀干净大家哭的日子还在后头。”
正在说话间一匹快马快速跑了过來。从马上跳下一个哨探对代善说:“尊大汗命令。请大贝勒及诸位将领立即回鞍山不得有误。”
代善问:“什么事。”
哨探说:“不知道。大贝勒回去便知。”说完就忍不住呕吐起來。想是跑得急喘息时闻多了秽气所致。
代善见问不出什么只得拨转马头命令连夜回鞍山。等三千人跑完这两百多里地回到鞍山时已经临近午夜了。见城头站满了士兵个个举着火把如临大敌。代善叫军队在城外就地安营驻守。这时早有人來接他进城去。代善见來迎接他的人是努尔哈赤的近侍就骑着马边走边问:“我父汗这么急急忙忙把本贝勒叫回。到底有什么事。”
同行的近侍左右看了看低声说:“大汗路上遇袭身体状况非常不好。大贝勒要有心理准备。”
代善大惊。勒住马看着这个近侍。这个近侍急道:“大贝勒快走免得别人怀疑。很多人只知大汗生了病。大贝勒不要走露了风声。”
代善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今后不会亏你报信的功劳。”说完打马而去。
來到努尔哈赤暂住的大帐前。见很多人都在帐外等候。大帐周围站满了一手执火把一手按腰刀的武士。待代善下马后马上过來两名努尔哈赤的近侍引路进入大帐。进得大帐一看。只见努尔哈赤紧闭双目躺在一张大床上。二贝勒阿敏、三贝勒莽古尔泰、四贝勒皇太极等都在旁边等候。代善喊了两声父汗见努尔哈赤沒反应。就转过头低声问旁边人道:“发生了什么事。父汗这是怎么啦。”
四贝勒皇太极说:“下午时父汗过连山关被藏在山坡上的明军用火炮袭击。炮弹正中父汗的双腿。形式不容乐观。”
代善问:“有人來医治过沒有。医者怎么说。”
这时大帐口一个面色黝黑微有两根长须的医者过來说:“大贝勒。大汗双小腿都被打断。小人只帮大汗包扎好止住了血但止不住毒气上升。现毒气已经上升到大腿。再上升到腰部恐怕大汗就有难。”
代善红着眼问:“为什么止不住毒气上升。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这个医者说:“小人无能。如果是手腕、脚指等处受了断创一般可以用沸油灭杀毒气。但大汗是双腿齐断。淋沸油恐怕也不管用。再加上大汗已经是快七十的人了。自身身体也受不了沸油淋体的疼痛。”
代善喘了两口气又问:“那我父汗为什么昏迷不醒。”
医者说:“大汗疼痛得厉害。小人给他涂了用五色花等药材制成的药膏。这药膏抹上可以暂时减轻疼痛。但也容易使人昏睡。不过一会儿就好。”
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口。努尔哈赤呻吟了两声醒了过來。众贝勒都挤上前去相看。只见努尔哈赤睁开混浊的老眼左右看了两圈。微张着嘴像说了些什么但大家都沒听清。一个近侍凑上前去用耳朵听了听点了点头。转过身从床头翻出一口小箱子。又从墙上取下努尔哈赤的腰刀。一起放在努尔哈赤手能摸到的地方然后退开。
努尔哈赤次时已经说不出一句清楚的话了。脸上慢慢笼罩着越來越深的黑气。英雄迟暮而心有不甘。胸怀天下却病卧床榻。大家都知道努尔哈赤是过不了今晚了。都凑上前去听他交代后事。努尔哈赤看了看众人然后伸出一只手颤抖着指向代善。代善向前倾了倾然后问:“父汗。你有什么要交代给儿臣的吗。”
努尔哈赤张了张口沒说话。又伸手指向四贝勒皇太极。皇太极也努力凑向前说:“父汗。儿臣在这里。”
努尔哈赤点了点腰刀指向代善。点了点小箱子指向皇太极。见两人都伸出手把自己指给他们的东西各自捧在手里。努尔哈赤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又转过头指了指其他人。又指了指代善和皇太极一下。这时二贝勒阿敏问:“大汗。你是不是说要我们大家都听他们的话。”努尔哈赤点了点头。
阿敏又问:“大汗。我们该听他们哪位的。你准备让谁接过你的大旗。”
努尔哈赤沒有点头也沒有摇头。只是抬起头向大帐外望去。外面什么都看不见。只有漆黑的夜空。
当天晚上。努尔哈赤身亡。终年六十八岁。
第二天。众人率军护送努尔哈赤的灵柩回沈阳。数万人都服孝前行。不是穿着孝服就是戴着孝帽。实在找不到孝衣孝帽的都扎了根孝带。望眼看去一路上全是白色。两耳听的全是哀声。而此时的各大贝勒心中却都不平静。这老头子走之前也不说明白。你两脚一蹬驾鹤西去。不管汗位空虚给大家留下无尽猜想和无尽期待。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三天后。所有人都回到沈阳。回來的人和家里的人又都聚在一起哭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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