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01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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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看着他的表情却依旧是很温柔的样子,“你穿这样的衣服不好看……”

停顿片刻,“不要放纵自己。”

汹涌澎湃的情绪像海啸一般冲破堤岸,顾锦握紧了拳头,快要控制不住呼吸的频率。

“你……是不是很恨我?”季霄又问,“你就连去上班,都刻意去的中翔。”

他问的明明是顾锦是不是恨他?却又似乎在问顾锦是不是还爱他?

顾锦明明有很多话可以说,他当然恨他,为什么不可以恨?

如果恨一个人就代表还爱一个人的话,那他绝不承认。

他恨季霄渣也不渣得明明白白,用如此恶心的方式把自己伪装成甜蜜的糖果,于是从此他再也不敢吃糖。

恨他消磨了自己的天真纯粹,于是即便他再遇到了什么人,也只能给他一个阴郁虚伪、对这个世界饱含失望的自己。

可是他对着季霄的眼睛,却什么也没说,他想控诉他、质问他、哀求他的时候早已经过去了,那时的季霄躲得远远的,而此刻的顾锦已经明白,永远不要在不在乎你的人面前宣泄你的情绪,你哭得歇斯底里,他们也不会共情,只会得意和啧啧称奇。

于是他平静了下来,微微后倚,靠在了洗手台上,双手环胸,用一种似乎在欣赏一出戏的神情审视着他,“不是吧,季少,我还以为我们俩挺有默契的。”

季霄的表情变了。

“你想要一个赝品,在程枫不在的时候抚慰你空虚的心灵,我呢,享受着丰凌太子爷在我面前卑躬屈膝、任劳任怨的虚荣心,我们双方都很满意,不是很好吗?”

他笑容艳丽:“这五年来多亏了季少,我也玩得很开心。”

他走到季霄身边,一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不要太入戏。”

季霄侧过头,隔得近了,终于看清了顾锦耳朵上带着的一个银圈,是穿过耳洞戴进去的,不是什么耳夹类的饰品。

他明明很怕疼,连打针都要哭的。

说完这句话,顾锦便越过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季霄愣在原地,世界仿佛石破天惊,他不可置信地转过身,张了张嘴,想说不是这样的,可也没有说出口。

顾锦轻飘飘的一句话,彻底否定了他们所有的过去,把他们的关系定义成了一个你情我愿的游戏。

你虚情我假意,没有任何真心。

季霄双眼猩红,思维混乱不堪。

但不是这样的,即使是对着一个代替品,他也是用了真心的,他怎么可能对着一个完全不爱的人,包容他整整五年。

顾锦也是一样,他明明会每时每刻地跟他撒娇,一点头疼脑热就需要他的陪伴,自己所有的事情都等着他去操心,没有他就活不下去。

这不可能只是什么玩玩而已。

顾锦回到座位上的时候,他们已经没有再喝酒了,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些毫无营养的话。

顾锦这回坐到了司亭山左边,挨着程枫,把小果盘端过来递给了他,“吃点东西压压酒气。”

程枫树懒似的眨眨眼,看样子是醉了,“我不吃外面切好的水果,谁知道是不是挖掉了烂的。”

“操,不吃我吃,老子这的水果都是最新鲜的好吗?”司亭山从他的手里把果盘夺过来。

一边吃,他一边去看顾锦,顾锦换了一边坐,司亭山才看到了他耳朵上戴着的耳圈,跟送他的那个是一对的。

他瞬间笑了起来,指指自己的耳垂,“我今天也戴了这个。”

俞轻朝他们看过来,发现他们俩戴的耳圈确实是一对,眯了眯眼。

一晚上,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宁博文看了眼自己的手表,站了起来,表情清醒地跟他们告别,“到时间了,我先回去了。”

“老古板,”池邵阳啧了一声,“就你的门禁严。”

宁博文的目光巡视了一圈,似乎是道别。

大家或多或少的跟他点头或眼神示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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