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番十九【修(2 / 3)
上禀报。”
“好。”
“子慕可有证物?”
“有。”齐王的人要回了“头油”,裴观还留下了一些,除了证词还有人证。
螺儿身子所浸毒素太强,这回大夫说的话,就跟上辈子说阿宝的一样:“这么养着,也就是个废人。”
不能挑不能提,连走路都很难,天冷些热些,她都受不住。
裴观不计花销,螺儿才又续了这几年命,身子骨残如风中之烛,如今大半时间都躺在床上。
但不论活着还是死了,皆是人证。
人死了,用毒的痕迹会更明显。
“你……当真不知道是谁派的人?会不会……”还是齐王?高学士追问。
裴观垂下眼眸:“让太子殿下自己查出来,更好。”
高学士怔住,不等他开口,裴观又道:“太子仁爱。”
仁爱是称赞君主的词,自然是好词儿。但高学士久浸史书,一听就知,裴观想说的不是仁爱,而是“仁懦”。
太子被父亲压制多年,又被小张后从小“教养”,担惊受怕,总以为自己地位不稳。
似匹小从就被细木栓住的小马,明明长大了,明明一脚就能踢断细木,也依旧不敢伸腿,被根细木牢牢绑在原地。
“子慕是因何拥立太子?”
高学士终于问了出来,这话是从未有过的直白。他不相信裴观是出于拥立正统才全面支持太子。
要是如此,他就不会弹劾他的老师宋述礼。若说得更难听些,城破之日,裴观就该表忠心自尽。只此一件就能看出裴观并不受那些拘束,那又是为什么呢?
“太子仁爱。”裴观还是这句话,但意思跟前一句不同。
天下久战,民生困顿,国家的下一位继承人,须得懂民生,不好战,不阴毒。
秦王军事才能出众,但对民生大计,他几乎从未接触过。而齐王,一个醉心阴谋夺嫡的人,怎么能担起家国?真让齐王得位,那还不家家都是他的眼线。
余下的皇子都太小了,幼主上位,家国难稳。
高学士长叹:“若非病中,浮以大白。”
高学士受了这般惊吓,风寒竟然吓得好了大半,第二天他便送信给太子请求面见。平日里这些信件向来是交给东宫属官的,这次竟要面见太子。
太子还觉得奇怪,高学士与他来往少有人知,近日来没什么大事啊?
他那个弟弟本想为父皇修书造寺表彰功德,可父皇更愿意把钱花在军马军械上,斥责齐王不思民生大计,尽想做些无用之功。
这几个月来,太子不断挽留弟弟,又恳请父皇,将京中原来最豪华的康王府,赐给了齐王当府邸。
又说张皇后将要寿辰,怎么眼见母亲思念孩儿,骨肉分离?
本来兄弟就不多,更该在京城,替父皇办事,为父皇解忧才是。说到动情处,太子自也要哭一哭自己的亲妈,又说自己绝没有要赶弟弟离京的意思。
景元帝初听时还心中不悦,难道有人指谪太子容不下兄弟?再想到他自己是怎么登上皇位的,就愈发不悦了。
他还觉得奇怪,太子都不急着让齐王走,为何齐王一心想走?
他疑心一起,又玩起试探儿子那套把戏。
太子是久经“沙场”的,齐王却从来都没被景元帝如此猜忌过,偶尔不察,露出些马脚来。越是如此,景元帝就越是生疑。
太子正舒畅着呢,原来隔岸观火这么有意思。
以前齐王与张皇后是不是看他,也似在看只没头苍蝇,四处乱撞。他们母子俩躲在一边看笑话?
太子越想越不能让他们母子如愿,自觉近来没有懈怠,怎么高学士会突然求见?
待见了高学士,听到禀报,太子心头大震。
是谁的人?秦王?齐王?
高学士看太子的神色,更松口气:“还请殿下彻查,我家都有,只怕……”只怕东宫之中也有。
高学士暗示,太子脸色微滞。
刚入东宫时,太子妃就想办法清理过一遍,后来又趁着张皇后生病那段日子,调换过几个可疑的宫人太监,也不能确定再没别人。
东宫属臣们,也都在用人上格外仔细小心。
“我会彻查。”
有了霍忠义的真实姓名和籍贯,太子布下人手,很快查实,他就是齐王的人。
牵出一个,就牵出了一串,原来弟弟已经到了布凶杀人的地步!而且是从几年前就已经开始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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