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贱名十五(2 / 3)
你行个方便,不过老婆子可不保证,能让你去往何处。”
“无妨,只要能有个活路,何处都可,多谢姑姑怜爱。”她向她拱手行礼。
就这样,她的名字被写入了宫女册中,二次择选中,她摘下了脸上的布,嬷嬷一见脸色顿时不好。
“这张嬷嬷是老眼昏花了吗?怎么这种货色也能送到我跟前来……”二选的嬷嬷嫌弃至极,拿了个破旧的木牌丢给她说,“你就去永安府当差吧。”
“是。”她拿着木牌半蹲了下,行礼。
随后她便跟着嬷嬷,派的一位公公前往永安府,与她同行的还有位,样貌还算标致的姑娘,唤作阿园。
一路上阿园就愤愤不平的嘟囔着,“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竟被分到永安府!”
“永安府不好吗?”她不解的问到,说,“姐姐莫气,虽比不得宫里,但好歹也是王府。”
“王府怎么了?”阿园不屑,鄙弃又气愤道,“天盛上下谁都知,永安王温玉言乃是陛下最不喜之人,其生母更是心肠歹毒被打入冷宫,他的王府连宫里的净事房都比不上,真真是灾星临了头晦气的狠。”
“姐姐快别说了,光天议论皇戚,乃是重罪。”她忙低声提醒。
阿园却不以为然的翻了个白眼。
跟着公公一路而行至城边,她们终于来到了王府前,府门陈旧也无守卫,屋檐下悬挂的纸灯,积满了灰尘,就连上方的牌匾都被蛀虫,侵蚀了一大块。
说实话,虽为王府,可其排面甚至比不上,城里一般的商户府邸。
眼前此景,就连公公都忍不住露出几分嫌弃之色,他上去敲了敲大门。
过了会儿,府门打开,从里走出了个人,她一眼便认出,是那日伴在他身侧的小斯。
“见过曹公公。”阿卓拱手行礼。
公公回礼言,“阿卓大人安好,不知王爷近来可还康健?”
“王爷近来一切顺遂,多谢曹公公心关。”阿卓笑道。
曹公公向他介绍言,“这二位是今年新入宫的人,何姑姑特遣来伺候王爷。”
“有劳曹公公和姑姑费心。”阿卓再次拱了下手,又道,“只是还望曹公公回时,为姑姑捎句话,王爷喜静不喜生人叨扰,府中下人已足往后不必再遣了。”
“阿卓大人放心,此话小人一定带到。”公公卖笑回到,虽言语得体客气,可她从他的眼中却瞧出了几分鄙夷。
带她们前往住处时,就小声嘟囔了句,“什么东西,给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洒家还不愿跑呢。”
来到女婢的住处后,公公随便对她们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阿园烦躁的铺着床铺,对四周是满脸的嫌弃和不悦。
她看了眼窗外,心情愉悦笑言,“这院子真雅致。”
“雅致?”阿园翻了个白眼,鄙弃道,“你若是见了太子府的,就知什么叫天差地别了。”
“姐姐,去过太子府?”她收回目光,好奇问。
“并无,只是听人说起,太子府富丽堂皇,连女婢的房,都是一人一间,哪里像我们现在,这么多人挤一处。”阿园望着其他床铺,叹气,说,“以后啊,你我二人的日子,可就难过咯。”
她笑了笑,并不为此忧愁。
阿园见她眼中含笑,不禁疑惑费解言,“奇也怪哉,你为何,一点也不忧虑?”
“为何忧虑?”她笑说,“于我而言,金屋玉房也好,茅屋稻室也罢,若能安身,便是个好去处,太子府很好,王府也很好。”
“真真儿,是个怪人哉。”阿园不能理解,摇着头有些无语……
傍晚,温玉言从外而归,用完膳后,他喜欢去往书房阅简。
阿卓端来了杯茶水,放在了他手边。
他看了会儿,抬手端起茶杯,茶盖才微开,一缕白烟就外溢,袅袅升起,拂过鼻前,满腔茶香。
温玉言顿了下,然后用茶盖缓缓拨开了,上面漂浮着的几片茶叶,于唇前轻吹了吹,低头抿了一口,唇齿间甘甜浓醇。
“此茶,是何人所沏?”温玉言扭头,看向身边的阿卓,忽开口询问。
阿卓惊奇,言,“王爷怎知此茶不是我所沏?”
“汤色清透润口回甘,与茶汤完美融合,香似有若无,气在喉咙深处久久不散,余韵悠长 ,喝时像在闻,闻时像在喝。”温玉言再度嗅了下茶香,说,“只怕连宫中都极少有人,能有此等技艺。”
“王爷英明。”阿卓回,“此茶乃是新来的一女婢所沏。”
“女婢?”温玉言倒有些意外,能有此技艺在宫中至少也能坐个大宫女一职,可居然只是个女婢还入了他府。
阿卓见他似乎有些感兴趣,便问,“王爷可需召传?”
“嗯。”温玉言吹了吹茶,再度抿了一口。
他倒要看看,是个怎样的女婢……
不一会儿,阿卓就带着她,来到他的面前。
她低着头不敢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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