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听心意(1 / 2)
卷帘不顾一切的御云回返,心中如同擂鼓,震疼了胸腔。耳边疾风掠过,额间却是挂满了汗水。他神色焦急,从容不迫的脸上也出现了难以压制的烦躁之色。
居然连太阴真君也下的凡间来,玉兔不顾后果的施展了法术,险些害了人命。他恐对方伤及无辜,出手阻拦。出于内心担当亦是念在天蓬的面上,可是最终,他还是将自己放在了最后,纵然是离开了天庭,他却还是卸不下天神这个职责,却唯独没有想过自己!
他果然是不应该管这桩闲事!
此刻他不知道隐匿的地方是否也被天庭知晓,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为了阻止玉兔,他还是动用了法术。只是这一点的气息,难免不会被上界洞察。届时他便是擅离职守之罪,无故离开天庭且不知回返,必然是重责加身。但若是被他们知道了邵萱的存在……
卷帘不敢再往下想,他必须尽快的赶回去,如今能做的,就是将她好好的保护起来。这是他余生的唯一执念,亦是不能推卸的职责。
风起云涌,那急匆匆的身姿,倒是像前去降妖一般。
双鸾峰上还是那般静谧宁和,清风摩挲着树叶,发出飒飒响声,花瓣纷飞而落,偶有几声鸟鸣,甚是悦耳。
脚下的云雾散去,卷帘立于茅屋之前。虽是令人心旷神怡的桃源之地,却让他从身体里油然的生出一股刺骨的寒意。
——结界已经不在!
本应是出来迎接他的人,并没有适时地出现在面前。眼前还是那般温暖的居所,却犹如一个无底的深渊,讥讽的嘲讽他的愚蠢。
不可能!
卷帘在心中呐喊,神色亦是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慌乱。他所设下的结界被毁,邵萱的一缕游魂必然会被遣返回地府,重回六道!他如此的小心翼翼,如此的步步惊心,却还是难以逃脱这样的结局!卷帘不愿承认,亦无法接受。
一时间,他甚至是在安慰自己,或许她只是离开了一下,或者是藏在了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只要是在不经意间,就能看见藏匿起来窥视自己的她。就如同前世一般,只要他安静不动,她就会自觉的出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对着他笑。或者会顺手摘些野花放在屋中,她不是说喜欢那些无名的野花吗?若是喜欢,或许就跑去摘了,也说不定……
卷帘的心慢慢的沉入了谷底,自圆其说的谎言并没有让他的内心得到宽慰。他的结界不在,已经说明了所有的结果。
邵萱,已经不在了……
他又一次丢了她……
卷帘眉宇间浮现出一丝愠怒和不甘,他双手握紧,甚至是有些轻微的颤栗。此刻无论是谁破了他的结界,将人送入了地府,他都要将她带回阳间!不为其他,只为她是他心中唯一的记挂之人。
只为,他是她的夫婿!!
卷帘想罢,倏然转身,念动决咒,登时便要追往地府。
“大将留步!”
一道声音自身后悠悠传来。
卷帘的神色阴沉,手中荧光闪闪,未曾收了法术,却还是慢慢的转身,抬眸向着声音传来之处看去。
茅屋之中,缓缓的出现了一个身形。灰色道袍,精神矍铄,双目有神,须发如雪。手持一柄拂尘,面容之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却是仙风道骨,不染凡尘的怡然自得之态。
“不知太白金星有何话要讲。”卷帘看着从屋中施施然走出来的老者,没有半分的礼遇之意,神色亦是没有任何的谦卑恭谨。此刻他能将满腔的怨怼压制下来已属不易。面对着将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美梦瞬间捣毁之人,还谈什么和颜悦色!!
太白金星对这般姿态倒是不以为意,伸手拢拢须髯,笑吟吟道:“大将这话老朽可就不懂了,这山中虽好,却不是大将这等天界之人所能居住之所。景色虽美,又怎比得过天上景致毫厘。大将在孔雀一战中,为天庭鞠躬尽瘁,为保金蝉子身负重伤。这本应是该奏请玉帝,好好嘉奖才是。可是如今大将却未曾回返,却是施了法术藏匿在凡间。方才又如此一问,老朽不明,难不成,大将就没有任何的话,要对老朽言明?!”太白金星神色不变,语气却是咄咄逼人。
卷帘一心记挂着邵萱,哪里会有心思与这老头言语迂回。他神色染上一层薄怒,毫无恭敬之意的抱了抱拳,冷声道:“所有罪责,末将都甘愿领受。但此时在下还有要事,恕不奉陪。”说罢,卷帘神色冷硬,欲转身离去。
“大将可是要去往地府?”太白含笑的声音却如千年冰霜,刺的耳膜生疼。
卷帘倏然转身,眼神狠厉,不禁冷笑道:“太白金星这不是明知故问,堂而皇之的来到此处,难道只是为了寻找末将而来?当日孔雀重伤于我,亦是未见太白金星如此热心。现在站在末将眼前,只是前来传达玉帝旨意,要对末将论功行赏?”他眼神中燃着怒火,继而道:“可是太白的到来,对于末将而言,却无甚好消息可言。奈何桥上虽是鬼魂众多,末将也定然能够找回所寻之人!太白今日之举,末将亦是会铭记在心,不、敢、有、忘!”卷帘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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