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话 己自忧忿枉奈何(2)(2 / 2)
都委实真切,我无可辩驳,不觉勾起另一番对世事无奈的恍惚感。
正惝恍着甫又听簇锦转了语气道:“行了,我且去准备午膳了。跟你耽搁这许久,也委实再耗不起。”便自顾自转身也懒得再理会我,却在将转未转的时候侧目一瞥,“你也别不忿了!予其杵在这儿跟自己生气伤身的,倒不如来帮把手。”
“我不去!”我随口就是没好气儿的一句。
簇锦知道我这副刁钻脾气,便笑了笑,自己去了。
一来二去的站着说话,因精力都用在了那话上,倒是忽略了气候的炎热难耐。现下簇锦径自走了,四周隐转在空气里的一股子燥闷感,才又渐趋回笼了来。
分明是暖熏熏的惹得发腻,我却忽然由身后脊背骨起了一阵生凉,这莫名的寒气“簌簌”几下便攀附着骨血一路涌上!我顿然打了个哆嗦,只觉那积了满心的闷郁越发的重过铅石。
这份沉甸甸的作弄感搅扰的我恍若绞断了肠子、煎灼了五脏。
我再提不起半点精神,足下也软绵绵的厉害,回房呆坐至天色将暮、视野昏惑,适才把心头繁思稳了稳,重又去了湘嫔屋里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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