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遇（1 / 2）

背着包袱里走在斯里芬郡城的街道上，宽阔的青石板路因为行人的稀少显得有些空旷，就像阿斯卡此刻的内心，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没有方向，没有目标，甚至连该做些什么都不知道。

迷茫的眼神扫过周围的行人，少年期翼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一个善意的笑容或者一点表情的变化，但他失望了，放眼望去，除了偶尔飞过的行色匆匆的焦急之外，更多的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冷淡和无视。

这让阿斯卡有些莫名的害怕，甚至突然有了一种裹足不前的畏惧。

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昨天还在城门口顺手捅死了一个冒犯自己的士兵，甚至还击杀了一个实力比自己要高出许多的大汉，而一夜之后，自己竟然会对周围这些没有任何斗气和法术的普通人产生畏惧。

摇摇头，驱散了心里这种莫名其妙的烦躁，阿斯卡在路边的一个看起来有些模糊的雕像是坐了下来，随手打开了身后的包袱。

包袱里是两套换洗的衣服，还有一些散碎的钱币，在朝阳的照射下映耀着银白与铜黄交杂的光泽——这些都是阿斯卡昨天的收获，看起来颇为丰厚的样子。

除了这些，还有一卷被折叠起来的起来的羊皮，样子十分的破旧，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当然，这并不是什么有着绝世功法，传奇神奇或者富可敌国的财富的那种藏宝图，这只不过是一张有些简陋甚至完全可以说是简单到潦草的地图，还是诺尔行省和莫德里斯行省的简易地图，而且还只是两个行省各自画了一半。但幸运的是，两个行省的省城都在，没有被地图的原主人给疏漏或者忽略。

当然，这也是阿斯卡的‘缴获’之一，甚至在他看来，相比于那一堆看起来为数不菲的钱币，这一张破旧到破损的羊皮地图才是自己的最大收获。

“这里是斯里芬郡城，也就是我现在在的地方，”手指指点在地图上的简单图标，一个歪曲扭斜的圆圈——而整个地图上，大半是这种或大或小的圆圈。如果不是圆圈的旁边有着明显不是同一个人手笔的字迹备注，阿斯卡会认为这只不过是一个儿童的胡乱涂鸦罢了。

其实在昨天的收到这张地图的时候，阿斯卡当时就想打开来仔细观看的，但因为哈里斯神甫的原因，自己并没有如愿罢了。

不过阿斯卡并不后悔，地图什么时候看都可以，毕竟它现在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但听一个同样毕业于光明神学院的学长讲解自己的过往和成长，并且从中学到各种知识和经验教训。与之相比，地图算什么？

想到哈里斯神甫，阿斯卡不由地低声叹息，很显然，他对这位一直坚守着那座有些斑驳的教堂的老者有着很深的敬意，虽然对方对他的态度一直在变化，现在更是视自己为‘虚伪的骗子。

虽然不明白对方会什么会这样，但阿斯卡的心里也隐隐有了一些答案，归根结底，原因还是出在对于光明之主的信仰上。

自己什么时候对光明之主的信仰产生了动摇呢？

眼睛虽然还盯在手里的地图上，但阿斯卡的心神却渐渐在脑海里层层叠叠的记忆中翻腾了起来，也就没有注意到几个脸色不善，恶形恶状的大汉走到了自己的身边。

“啪！”

一个清脆但绝对响亮的声音在阿斯卡的肩膀上响起，同时响起地，还有一个充满了恶意与威胁的粗鲁叫喊，“嘿，小子！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坐在我们兄弟几个的雕像上，还给坐坏了！”

眼神厌恶地看了一眼拍在自己右肩上的手掌，阿斯卡随手把对方的手掌拍掉，慢条斯理地收拾了摊开的包袱，这才揉着有些发胀发痛肩膀问道，“你们想要说些什么？”

搓着被阿斯卡拍掉的手背，那里已经微微有点发红了，但一脸凶厉的大汉似乎并不在意，只是斜着眼神看着依旧坐在雕塑上没有起身的少年，心里忍不住有点嘀咕，“这小子手劲不小啊，可别是个练家子。”

当先的大汉并没有说话，却并不代表他身后的几个人都有和他一样的眼力，“怎么样？小子，你不拿出十个八个金币的话，爷们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嚣张狂妄的叫喊在阿斯卡的耳边回荡，也传入了过往行人的耳中，但他们并没有停下脚步围观，反而走的越发快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儿，阿斯卡周围三米的地方，除了几个身强体壮，暴露在麻布衫外的粗壮胳膊上纹有各种奇怪图画的大汉。

“这个雕像，”少年的后脚跟点了点屁股下面这个高有半米却看清面孔的人形雕像，“就这破玩意，能值十个金币？”

“我说值十个金币，它就值十个金币！”

阿斯卡抬头看了一眼依旧在叫嚣的大汉，相比于对方周围的几个人来说，这个一直在狂吠的家伙身材算不上那么魁梧，脸色也有些发白，这让阿斯卡不由地想起了昨天那个把手里的长枪‘送’给自己的瘦猴士兵，“还真是像啊。”

“你说什么？像什么？”似乎是听到了阿斯卡的低语，对方的脸上越发凶厉了起来，虽然没有听清，但可以猜想到完全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