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庙会生情再压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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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会十里喧闹,虽是寒冷冬日,但因下了四日的雪,今夜恰巧停了,在家中坐了几日的人纷纷出行,一时比往日更加热闹。

胭脂怕拥挤的人伤了连枭,回去被宋夫人责骂,大着胆子拉他走那屋檐下,避开人群,虽少了几分乐趣,却也安稳多了。

连枭只当她怕那人潮,见她缠着自己的手臂,也未吱声,不然真被人挤走了,如此娇小的人,也当真是要找不到。

连枭不吃那街道的东西,也不喜玩乐之物,因此街道虽长,不到半个时辰,已走了大半。

胭脂倒是喜欢那些,晚饭又未用,腹中饥饿,走的久了,也觉口干。看那热乎蒸腾的混沌汤面,已觉是个折磨。

“饿了?”

见他问自己,胭脂想摇头,却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连枭领着她去了小贩前,要了两碗面。可等面上来,胭脂递了筷子给他,却是食欲全无。再看胭脂,吃的极香,两口热汤下去,那脸红晕如桃腮,唇显朱红似红梅,只是看着便觉得可人。

“小凝,这不是小凝吗?”

胭脂正嚼着面,听见这声音,猛地咳嗽起来,好一会才缓了神,面色却变了。只见一个田螺身形的中年女子站在桌旁,眼睛似要亮出火光来,“小凝,年底了,该领了赏银了吧?”

连枭听她声音粗大,眉头蹙着,看她装束,不过是个粗俗的农妇。

胭脂忙把身上的银两都给她,“还没领赏银,等夫人们赏了,我再给你。”

那中年农妇正是胭脂的舅母祝有兰,本是领着孩子来赶热闹,却不想碰见了胭脂。她眼尖得很,瞧见桌子一旁坐着位俊朗青年,仪表不凡,又与胭脂同坐,想着应当就是那连家二少爷,不禁巴结起来,“这位是连二少爷吧。”

连枭正眼未给,闷应了一声。祝有兰毫不在意,将手中握着的孩童扯到前头来,“快,快叫声连二少爷,讨个喜。”见他不声响,又道,“这是你凝表姐的未来夫君,你唤他表姐夫也成。”

胭脂又气又急,“舅母,你这是做什么。”

祝有兰道,“我拉扯你这么大,费了那么多米粮,难道我跟外甥女婿说说话还不成?”

胭脂知她贪得无厌,胡乱把自己的簪子耳坠全塞她手里去,几乎要求她,“我领了月钱和赏银全都给你,带珠儿先去赶庙会吧。”

祝有兰见连枭也是一副懒得理会的模样,知道从他身上捞不到什么好处,撇嘴道,“能值几个钱……”

连枭缓缓站起身,付了面钱,又对祝有兰说道,“边关缺少前锋兵,舅母身形剽悍,想必舅父充了兵,你也能独撑门面,料理好家中事物。”

祝有兰咽了咽,被他眼神盯的无处可躲,退了一步,“我、我还有事,先走,先走。”

胭脂见她终于走了,心情却觉得无比糟糕。连枭会不会认为她跟舅母一样,都是粗鄙贪心之人。尤其是他一口一个舅父舅母,更添讥讽。

连枭问道,“你自小生活在舅舅家?”

“嗯。”

连枭轻轻讽笑着,“倒是难为你了。”

胭脂低头不作声,随着他默默往前面走着。连枭或许,再也会看不起她。那样含着金玉出生的人,又怎会懂她。

步子停下时,却是到了一间首饰铺子。

连枭说道,“再魂游,我就要去寻个道士了。”

胭脂应了一声,他又说道,“挑些首饰。”

胭脂问道,“是送给白姑娘和表小姐的么?”

连枭看了看她,“先挑。”

胭脂不喜金银饰物,喜那翡翠白玉,又想着那两人的肤色,便捡了两套,发簪、步摇、耳坠、镯子、佩饰一一俱全。

挑好后,掌柜用匣子装好,胭脂刚接过,连枭便道,“收好,这是你的。”

“是。”胭脂应了话才回了神,抬眸看他,“少爷……”

连枭见她青丝乌黑,却无饰物,随手拿了柜子上的发簪,插在她的发中,人如玉雕,连那簪子都被比得黯淡了,“簪子倒不如人好看。”

胭脂站得步子不稳,低头咬了咬下唇,她看不透这人,越发看不透。他有时可以冷血到让人惊恐,有时又体贴入微让人压不住涌动的芳心。她提醒自己不能喜欢上这个男人,危险,危险极了。

连枭倒是越发喜欢看她这受宠若惊的模样,不会烦人,也不会做多余的事。让这么一个娇媚的人留在家中,他多少有些不安心。上次要她身子,只觉她挣扎得厉害,丝毫没有心甘情愿,他也觉得无趣。现如今待她温和,多少有些私心。

回了连府,伺候他睡下,关门前,看了看那连枭给她的压岁钱,仍在桌上。月钱和赏银已答应要给舅母,那她积攒的钱,又少了许多。她曾旁敲侧击过,像她这样的典当,大概是要三百两才能脱身。她攒了许久,人又乖巧,连枭只当她不会赎身跑了,因此偶尔回来时,也会赏她银子。如今统共算下来,倒也攒了一百多两。

这对她来说实在是个大数目,那姑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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